他好疼啊。</P>
从来不知道可以疼成这样。</P>
不是说每个人的承受能力都是有限度的吗?为什么他没疼死呢?</P>
不是还说,疼到一定程度就会麻木吗?</P>
可是没有。</P>
花浅趴在裴经赋怀里哭得不停,他哭的时候出乎意料的乖巧,不发出任何声音,只有温热的眼泪源源不断地流。</P>
裴经赋从来不知道眼泪具有如此强大的杀伤力,那一片湿润的肌肤,仿佛被滚烫的东西烫透了一般。</P>
裴经赋抿了抿干涩的唇角,脸色透着某种苍白的意味,白皙的指尖抚摸住他湿润的脸颊,小心翼翼地擦着他的眼泪。</P>
声音艰涩地道:“相浅,你认错人了。”</P>
他不是什么鹿鹿。</P>
不是那个可以让他如此放心将自己脆弱的一面展露出来的那个人。</P>
想想,居然好生嫉妒。</P>
裴经赋想要狠心将花浅推开。</P>
花浅眼泪停缓了几分,突然从他怀里抬起头,泪眼迷蒙,清澈如水,“裴院长,你是裴经赋。”</P>
“我知道是你啊。”</P>
裴经赋眼神多了几分亮光。</P>
花浅抱着他的腰身,十分委屈地说:“我没认错人,是你不记得我,我们前世是恋人……。”</P>
花浅逐渐将脸颊靠着裴经赋的胸膛,听到了他的心跳声。</P>
忽快忽慢。</P>
十分不稳定。</P>
和鹿鹿的心跳声完全不一样,可是却能带给他同样安心的感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