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澜嫌弃的看着面前的城主沐远,慢慢向后退开,
这货哭起来可不是抽泣型,是豪放型,哭着还能开足火力四处狂甩眼泪鼻涕,动作衔接行云流水,一副可开山立派宗师的架势。
天生好学的无渊看着这个山羊胡须男真是深感佩服,真是一山还有一山高,这脸面变得,啧啧啧,忍不住走上前去讨教几番。
喂,你怎么能一下子哭的那么自然,说来就来啊?请指教。无渊凑到那沐远身边小声的问。
沐远也捂着半边嘴小声的回答,姑娘你是初到青木城的吧,全城人都知道我家那母老虎的厉害,我每天晚上回房都要变着法子闹腾一轮,作一顿,才敢爬床的,这是我家夫人长年经月调教出来,如何认真作俯认小的奇技。
原来如此,这独特的学习环境不是人人都能拥有的,知其一不知其二,佩服啊。无渊眼带可怜的望着那沐远。
哎,我说这位姑娘,不用这样悲悯地看着我,我能在官场上下通吃,时有今日,全靠这套,祖上有德能娶妻如此,夫人把我调教的可好了。
我榻上的那双鸳鸯枕,腾云被都是我亲手绣的,你将来有机会见到我家夫人,要记得虚心请教,能学会半点她的驭夫奇术,保你家相公前程万里,共享荣华富贵。沐远捋着自己的山羊胡,笑的得意万分。
沐远,城外药田的木气流失和城中接连出现的恶疾是怎么回事,隐瞒不报,你可知罪?
沧澜越听越不像话,出声打断对面两人的窃窃私语。
属下冤枉啊!哗啦啦,眼泪又一下子泄洪了,沐远又换了种哭法,曾取名泣不成声。怕是古代大禹这位治水小能手,见了这场面也是爱莫能助,扭头就走。
沈五迈步上前,打开手中一个小瓷瓶,五指夹着那沐远的下巴,一下子灌了不知道什么进去。
你还有一盏茶的时间!沈五说完走开,退出几丈远。
咳咳咳,沐远眼带惊恐,猛扣着喉咙嗓子,想把沈五的刚刚给他灌的东西抠出来,却实徒劳无功。
沐远惊得扑通俯首,用他这辈子最认真的态度回起话来了:回殿下的话,属下一直知道这木气大量流失和城中居民突然出现恶疾,也曾遣过几个心腹半夜潜入去看,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呀。
不过几天前,属下凭借殿下失踪的借口,亲自上门去求神风骑派人出来寻殿下,离开时找着机会巡视了一下,发觉那内圈有股冲天的阴邪之气,想着那神风骑是大皇子的,属下也不敢对外乱说什么。
求三皇子赐下解药留属下一命。属下就是一个种草药的小农,不敢有什么其他想法。
沈五看着沧澜,得到他的肯首示意后,走上前递给沐远一颗小红丹药:吃了可解!
沐远马上把那小红丹药往自己嘴里塞,完了还不忘吮了吮拿丹药的两根手指,怕是剂量有偏差对自己有什么害处。
见沧澜思索不语,沐远有些慌乱,忙跑去打开桌上的绣花盒子,选了根最细的绣花针对着自己食指,狠心闭眼一戳,挤出唾沫星子一样的血点,悲戕地说:属下愿立下血书,以明其心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