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月低声道,“娘娘,不如,咱们去找喻太妃吧!”
喻英投食的手一顿,神色淡然,“找太妃又能如何?只怕这时候,太后已经又请了太妃去永寿宫了!”
连月四下里看了看,神色紧张,“娘娘,这事,会不会是裕王?”
喻英神色一沉,低声斥责,“住口!”
连月被喻英的表情吓了一跳,连忙道,“奴婢也只是猜测”
喻英冷漠的道,“不管与何人有关,都与我们无关!传本宫的吩咐,翠微宫上下,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
连月立即道,“是,娘娘!”
转身去传喻英的口谕,心里却是复杂的很,摇摇头,叹口气,都是命!
连月一走,喻英紧紧锁着眉心,一手捂着胸口,指节泛白,痛苦不已。
长春宫
“娘娘,太后娘娘去过前面儿了!但,似乎并没有什么作用!”戚嬷嬷皱眉,和皇后低声说话。
“可知道为首的是谁?”越心兰心思沉重,朝中这么大的事儿,父亲居然没有透露一丝讯息给自己,她嗅到了一丝不寻常。
“太尉府侯勇!”
“侯勇?”越心兰来回走动了两步,“从前便听父亲说起过此人,除了父亲,文官中,就属他威望最高!此事”越心兰心里慌乱,却又无能为力!“父亲为何还没有进宫?他们以何事要求皇上退位?”
“听说是,天灾,人祸,杀难民,再加上今日礼王殿下在城外大张旗鼓的求雨”戚嬷嬷皱着眉头,“礼王殿下,向来向着皇上,今日怎么还跟着添乱!”
越心兰摇头,“再去让人盯着,前朝,还有禁军,护城军,包括宫外巡城营,有消息随时来告知本宫!”说完,又低声道,“也盯紧了永寿宫!”
承乾殿
御书房内,安静的几乎能听到宋景琛的心跳声。
轻微的一声响动,阎肃从书房后现身,看了眼空无一人的御书房,轻声道,“皇上!”
宋景琛皱眉,“怎么这时候来了?可是有何动静?”
阎肃上前,用低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了几句话!
宋景琛一愣,眼眸里闪过一丝慌乱,很快镇定下来,“此事你确定了?”
阎肃跟在宋景琛身边十一年,第一次见到他流露出这般情绪。“东临紧急飞鹰传信,不会有错!”
宋景琛握手成拳,只片刻,吩咐道,“不论想什么法子,锦贵人出宫之事,严密封锁,任何人不得知晓!”
阎肃抱拳离去,剩下宋景琛疲累的坐到龙椅上!
昨日收到东临的消息说景哲要上莫邪山求雨,他本可以阻止的,但他没有,他想要借景哲求雨的这一事,让宫里宫外的各路鬼神浮出水面。
求雨不是导火索,天旱人祸也不是,他坐下的这把龙椅才是。
为了这把龙椅,天灾人祸可以当做罪名,而景哲这般在莫邪山顶求雨,更是让许多人将他的罪名罪加一等!
借了景哲的手,他心里虽然愧疚,但身为皇室子弟,有些时候,这些事情无可避免,想必景哲在做此事之前,也有想过后果,而这后果,宋景琛有把握让他全身而退!
只是,宋景琛怎么算,也没算到求雨之事居然是程似锦出的主意!
这完全打乱了他的计划,宋景琛揉着眉心,缓缓站起身,走到窗口,眺望莫邪山的方向。
一望无垠的天边,时不时的飘过几朵白云。
那个女人宋景琛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里全是化不开的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