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单青一家早早的便吃完了早饭,单二自觉地去牛棚套好牛车在院子里等着,而单青则跟她娘亲到屋里把早就收拾好的年礼放到牛车上。
她娘亲恨不得把自家有的都搬一份去外婆家,单二见了也没说什么,以前没分家前他是没那个能耐也没那么多钱置办年礼给岳父岳母,现在家里宽裕了点,自己当然不会阻止自家媳妇了。
她爹非但没说什么,而且二话不说地就过来帮忙把东西拎到牛车上,过后还问自家媳妇够不够,还要不要再搬一些,她娘都有点儿看不过去她爹那傻笑的样儿了。单青已鉴定完毕,她爹这妥妥的就是一妻奴没得说了。
确实,单青也真心不觉得带的年礼多,对于疼爱自己一家的外公外婆舅舅他们,这些年礼并不算多,对于爱自己的人,单青愿意双倍还回去。
单青对她娘亲的这一行为也不会说什么,这是给外公外婆他们的,虽然他们也有亲孙女,但他们对原身这个外孙女也一直都是挺疼爱的,跟亲孙女没什么区别,甚至比亲孙女都疼爱一些,因为外公外婆只有她娘一个女儿,所以对单青这个外孙女也是爱屋及乌了。
“青儿,坐稳了,驾。”单二拿了件旧棉衣放在车沿上垫腿,防止牛车在凹凸不平的泥路上碰伤了脚,便挥动赶牛鞭,牛车稳稳当当地向村外行去。
今天的天气虽没有刮大风,但是有些暗沉,一路上没有太阳晒着,单青感觉南方的冬天都快冷入骨头了。
在现代,单青家也是在南方,但家里有空调暖气和其他的制暖设施,除了出门冷之外,真的没什么感觉。但现在就不一样了,可能因为原身从小便被单老婆子虐待,经常缺吃缺穿的,还经常被打,导致现在单青的身体多多少少都有点体弱。无论在家里还是在外面都冷的发抖。也不能一直用内力取暖,导致单青经常手脚冰凉,夜里很难入睡,每次睡觉前都是她娘帮忙暖好被窝才让她睡觉的。
本来单青是想买个汤婆子放被窝里的,但因为汤婆子是铁质的,这个朝代因为提炼铁的技术不高,铁器也稀少,大多炼出的铁都投入军队的武器和农业方面了,所以朝廷对铁器的监管比较严格。自然汤婆子这种享受的东西也只能有钱人和权贵之家才用得起了。一个汤婆子要几十两银子,比读书人用的笔墨都贵。
还好出门的时候,她娘拿了床旧棉被垫在底下,还拿了件她自己的大棉袄兜着她,自己也在一旁帮女儿暖手。而单二则挪了挪位置,挡在单青前面,挡住驾车迎面吹来的风。
村里也有早起回娘家的小媳妇婶子,看到单二一家驾着牛车往村外驶去,而且车上的年礼快占了牛车的一半地方,是既羡慕又嫉妒。有的婶子彪悍点的是直接上手掐自己丈夫的耳朵,使劲拧,暗恨自家的男人没本事。可能这次回来又能听到关于自家的一些闲言碎语了。
这也怪不得村里的小媳妇婶子们羡慕嫉妒了,这村里除了刘大地主家和几位族老,里正村长他们的家底丰厚一些,就数单二一家的生活过的不错。而且还脱离了单老婆子的蹉跎,这日子是怎么过怎么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