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洋的眼神,明显变味了。
那绝不是看朋友的目光,而是男人对女人的注视。
钟影意识到自己有点危险,厉声道:“看够没?”
宋洋把视线转移回到她脸上:“你肩带断了。”
钟影一愣,是她小人之心了?
其实人家没动邪念?
那也得赶紧起来,不能这么给他抱着了。
不是她不信任宋洋,主要是不信任醉酒的男人。
男人喝醉酒,容易冲动,受了刺激的男人,醉酒后就更容易失控。
她用力推了把宋洋,这次把他推开了。
她也赶紧坐起来,背对着床上的人整理好衣服,没好气地说道:“你还好意思说,我这衣服第一次穿就被你扯坏了。”
“我?”
“不然还有谁。”
“抱歉……”他闭上眼睛,仰躺在床上,“洗手间那戒指,赔给你好了。”
他那样子,跟说梦话似的,不知道是真是假。
钟影正别胸针的手,一顿,“那戒指,可比我裙子贵多了。”
“无所谓,反正我留着也没用。”
他心灰意懒,连眼都没睁一下。
钟影也不跟他客气,直接走去洗手间,把那戒指拿了出来,回到卧室。
“我真要了啊,以后可不兴后悔。”
宋洋点点头:“不后悔。”
“行,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拿走这戒指,也省的他看见了再伤心。
于是当着宋洋的面,她把戒指放进手包。
……
这天的宋洋,伤心过度,只想着扔掉关于荀夏的一切。
对那枚戒指,他是一点都没心疼。
但人有时候不能把话说太满,因为你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打了自己的脸。
那枚他恨不得再也不要看到的大钻戒,仅仅隔了一周,就成了他迫切需要的东西。
……
回到欧阳峥和荀夏的婚礼这天,钟影把宋洋带到房间安顿好之后,等着服务生送来了胃药,看着他把药吃了。
确定他不需要人看着之后,钟影才离开酒店。
她没再回婚礼现场,该送的祝福送到了,该见证的也见证了。
她还有事要忙,给荀夏打电话说了一声,就直接坐车走了。
宋洋第二天和她发过消息,说谢谢她送他回酒店,也多谢她及时阻拦他,没让他破坏荀夏的婚礼,更没让他出丑。
看来酒劲儿是彻底过去了。
可能也死心了。
接下来的一周,钟影飞了好几个城市,谈项目,看工厂,忙成了陀螺,饭都没好好吃过几顿。
哪怕是机器,也不能这样连轴转,更何况是人。
一周后,钟影成功病倒。
她裹着风衣,走下飞机,蔫了吧唧的,像只霜打的茄子。
她让司机把她送回家,那座豪华但没什么人气的私人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