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老夫人看着衣摆处乱蹿的火燃,连连往后退步,冯氏在一旁扶着邵老夫人的身子,非常生气陈钰这样的做法。
但碍于现场人多,还有许多来看望陈太傅的学子们,冯氏不好当场发作。
邵氏更是没想到一向知书达礼的陈钰,竟然当众掀了火盆,还差点烧到了老夫人。
“钰儿,你……”
“陈家的事情,有陈家的人来处理,用不着一群外人指手划脚,我父亲生前典籍,我也早已安排妥当,来人,去书院把太傅的亲笔笔记送往雅阁,供天下名士和学子免费读阅。”
“你!”邵老夫人气急了。
陈家族长走前说道:“陈钰,你父亲生前一幅字画便能卖到天价,他死后,那些东西更加价钱,你不经宗族同意,私自处理你父亲的东西,把陈家置在何处,你一个人说了不算,我们今日过来便是要将陈太傅的东西,送入祖祠。”
“是送祖祠,还是高价卖出?”没有了陈太傅,陈钰什么都不怕了。
那是父亲留下来的东西,谁都没有资格变卖那些手记和字画。
陈家宗族没事的时候人都找不到,有事便上门寻她的父亲,她把这些人都看透了。
“若谁要陈太傅的东西,能高价卖出,为宗族做贡献也是应该的,你是陈家的人,就该替陈家着想。”陈家族长理直气壮的说道。
陈钰冷着脸,扫过邵家众人,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邵氏的脸上,质问她:“你们是不是联起手来做一桩交易呢?”
邵氏皱眉,手捏紧了帕子,道:“钰儿,你说的对,我们应该体体面面的把你爹送走,可你也知道你爹为官清廉,若想办个体面的丧葬,就得用钱,还得用人,族长愿意帮助我们办好丧礼。”
她红着眼睛,握紧了陈钰的双手,眼泪落下:“办完丧礼,我还得为我们以后考虑,那些字画不能吃不能用,却可以为你换来体面的嫁妆,钰儿,你听娘一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