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昱点头,视线看向傅晓,“小小,你跟我一起去县委,”</P>
“好,”</P>
她扭头看向叶北渊,“北渊哥,你们去学校的时候最好多带几个人,我昨天瞄到那里的守卫带着木仓....”</P>
身后的吴建斌马上走了过来,拍着胸脯保证:“安全方面你们放心,我带的兵,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手,上战场杀敌都没后退过半步,”</P>
叶北渊拍了一下傅昱的肩膀,又睨了一眼翟宇墨和陈景初两人,抬脚往院外走去。</P>
翟宇墨两人跟在他身后走了出去。</P>
傅晓看向吴建斌,“吴叔叔,劳烦您,跟着他们,”</P>
“小姐,我要跟着你啊,”</P>
“不用,您找两个人跟着我们就好,他们那边比较危险,要麻烦您了,”</P>
“那好吧,”听她这么说,吴建斌招来两个人随身保护傅晓他们,他跟在翟宇墨身后走了出去。</P>
傅昱道:“我们走吧,”</P>
“嗯,”</P>
两人走出院子。</P>
“大哥,你知道县委在哪吗?”</P>
“知道,步行需要半小时,”</P>
傅晓点头,“那还好,那就走着去,”</P>
实在是没车啊,他们不能开着军卡过去吧。</P>
路过国营饭店时,傅昱要拉着她去吃饭,她连连摆手,“随便买个包子路上啃啃就行了,我们赶紧查事去吧,”</P>
傅昱买了包子走出来,傅晓拿过一个啃了一口,笑着看向他,“大哥,这次出来,后面肯定还有更加艰苦的地方,我有心理准备,你别总把我当娇娇女,”</P>
他但笑不语,跟她并排走着。</P>
“我只是怕你感到有误差,不习惯,”</P>
傅晓嘴里还有未咽下的食物,说不出话,只好用眼神询问:“什么意思?”</P>
傅昱感慨的叹息:“沈行舟在的时候,都是这么照顾你的,他一离开,你的生活水平就急剧下降,哥觉得羞愧....”</P>
听了他的话,她微怔,随后笑着说:“哥,你说你跟他比什么....”</P>
“为何不能比...”</P>
傅昱看了她一眼,又递过来一个包子,“我是你亲哥哥,他沈行舟只是个外人,他都能把你照顾的这么好,我为什么不可以?”</P>
傅晓知道,他这是妹控属性又上线,开始别扭了,她勾唇道:“大哥,这不一样,”</P>
“你不用事事都照顾我,你该照顾的,是大嫂,沈行舟是爱人,而你,是亲人,你总跟他比什么,”</P>
他笑着揉了揉她的头,“有时候,我不得不承认,沈行舟确实对你很好,”</P>
她知道他是一时转不过来弯罢了,也就没跟他继续讨论这个话题,而是转而问他:“大哥,我们该从什么地方开始查啊...”</P>
傅昱的思绪果然转移,他语气变得沉重:“我想先去档案室查一下那个老师的消息....”</P>
两人来到县委门口,要进入时,被门口的警卫拦下,就算是傅晓拿出了工作证,他们依旧不放行。</P>
傅晓看着强势的守卫,懒得与他们纠缠,看向身后跟来保护的两人。</P>
两人上前制住要走进去报信的警卫。</P>
傅昱走在前面,淡声道:“还没见过这样的县委大院,”</P>
“是啊...”傅晓看着面前的两层小楼,跟在他后面走上楼。</P>
两人刚走到楼梯口,迎面走过来一个男子,“两位同志是?”</P>
他看了傅昱的证件,“原来是京大的同志啊,你们来这边是....”</P>
“你是何人?”</P>
“我是这办公室里的秘书,”</P>
傅昱神色淡然的接过自己的证件,“我们要进档案室查个资料,”</P>
秘书露出得体的笑,却拒绝道:“抱歉,绝密之地,不方便...”</P>
在傅家兄妹要强行往里走时,他发出一声厉喝:“即使你是京大政法系的,可这是什么地方,岂是你一个学生能随便进的,”</P>
傅晓两人没有理会他的话,直接推开了一扇门。</P>
看着里面正在烧文件的人,她走上前一把将其甩在一边,弄灭火堆,被甩开的人在身后秘书的搀扶下站起身,“两位同志,这么硬闯....不太好吧,就算你们是京市高官家的小辈,可毕竟只是学生,我可是政府官员。”</P>
傅晓没看他,直接走到未燃尽的文件前拿出看了一眼,待看到上面的字时。</P>
她转身,声音凛然:“我们可没有自报家门,王书记怎么知道的这般清楚,”</P>
王书记神色微怔,还想说些什么,傅晓直接拿出自己的证件,“麻烦书记好好看清楚,我的职务可比你高....别说你一个县委了,就连省委的档案我也查得,”</P>
“还有话说?”</P>
“不....不敢....”王书记垂下头,眼眸闪了又闪。</P>
再次抬头时,脸上已看不出问题,他笑着开口:“两位同志要查什么....”</P>
傅晓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闻言淡淡一笑:“不如书记告诉我....你烧的这份...是什么?”</P>
看着她把未烧完的字屑拿出来,王书记有一瞬间的紧张,悄悄看了一眼,看到大部分都已烧掉,脸上又恢复平静,“只是一些写废的稿件罢了,抽烟的时候,顺手就给点了,”</P>
傅昱也跟着看了一眼那些已经被烧的只剩下几个字的文件,上面的内容依稀可以看到,正是他们这次想要查得那名老师的资料。</P>
这么急于销毁,正说明了问题之大。</P>
那个唯一一个人性未泯的敢于发声者,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