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属于纯种血脉的威压迅速蔓延在这间包厢内。
“噗通!”
手下蓦地跪下,“是。”
空气中沉默了片刻。
布鲁赫说:“你下去吧。”
“是。”属下从包厢内出来,才敢劫后余生地松了口气。
布鲁赫微微眯起红宝石般的眼眸,喃喃自语,“是翅膀硬了么……”
外面的走廊上,景斐正脚步飞快地赶来包厢。
刚路过一间包厢的门口。
“咔——”
那间包厢的门从身后打开了。
走廊上空无一人,有些寂静。
不知为何,景斐心有所感一般停住脚步,转头看去。
那穿着黑衣,脸戴面具的女人,从他身后的包厢内出来,站在走廊上安静地望着他。
景斐愣了愣,低下头,墨色的长发遮住银灰色的右眼,默不作声,又转身离开了。
寓言看着他的背影消失不见。
布鲁赫亲王的包厢在最后一间。
推开包厢的门进去,逼人的威压从四面八方朝他挤压过来,景斐差点没撑住跪下。
他吐出一口血,雪白的指尖抹去唇边猩红的液体,另一只手将身后的门关上,“父王……”
“呵~”布鲁赫轻笑了一声,还在望着下面的拍卖抬,将威压收敛,“连诺菲勒都沉睡了,还以为你睡了一觉,本事见长呢。”
“侥幸而已。”
“好一个侥幸。”布鲁赫看向他,嘴角带着笑意,红色的眼眸却看不透,“过来。”
景斐顿了顿,走过去,在布鲁赫腿边跪下。
布鲁赫将他从上到下一番打量。
景斐这次沉睡了几十年,再次出现却一如昨昔,黑袍长发,唇红齿白,漂亮精致得过分。
布洛赫伸出雪白的长指,抚摸了下他衣襟处未干的血迹,笑了一声,不再看他。
“说说,什么时候醒来的?”
“五日前。”景斐双手放在大腿上,低眉垂眼,漂亮的脸看起来乖顺又安静。
“是吗?”布鲁赫的声音听不出信与不信。
“是。”
布鲁赫沉默了几秒,转头,居高临下地看着景斐的脸,“那说说,诺菲勒沉睡是怎么回事儿?”
“五日前我苏醒,刚从城堡出来便受到了诺菲勒亲王的攻击,重伤逃到了曙光镇,在那里待了两日,伤好了之后便回报了诺菲勒亲王。”他说得平平淡淡。
可他伤的是一位亲王,纯种血脉,实力强大难测。
布鲁赫:“怎么伤的?”
景斐还是那个回答,“侥幸。”
布鲁赫这次没再追问,定在景斐脸上的目光始终没有捕捉到他表情的变化。
不知是光明磊落,还是心性隐忍。
布鲁赫发现,他开始有点看不透这个少年了。
呵,真有意思。
布鲁赫那双神秘瑰丽的眼眸忽然变得很有攻击性,直接捏住景斐的下巴,让他抬头看着自己,“那说说,既然五日前便醒过来了,为何本王没有得到消息?嗯?”
说到最后,那声音格外的轻柔。
景斐与他对视,暗红色的眼眸似乎是一口深渊,而那只银色的眼眸,即便没有感情,干净透彻得也似能映照出所有人心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