寓期从房间出来,第一时间奔到了厨房,双手叉腰,脆生生地问:“好看吗?”
寓言回头看去。
少年站在门口,修长的腿被工装裤包裹,配上一双黑色硬挺的短靴,格外帅气利落,上身是一个中规中矩的长袖,外面配着同色系的马甲,马甲上有很多口袋,用来放置装备的,本来还有两个护腕,但寓期还没来得及戴。
他一头栗色的长发被发绳捆在了脑后,完整露出了精致分明的五官,清冷的骨相更清晰了几分。
穿上这身作战服,白嫩软弱的少年好似一下成长了起来,成了顶天立地的军人。
那双眼倒是依旧纯粹干净。
寓言看着他,微微扬起唇角,“好看。”
案板上沾满了血。
被寓言的身体挡住的角度中,那只好看的手紧紧抓着刀刃,在手心割破了一个深可见骨的伤痕,鲜红的液体争先恐后地从伤口流了出来,淌在大半的案板上。
寓期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这也是唯一让他觉得苦恼的地方,“有空将头发剪了,这样很不方便的……”
“不行!”
寓期愣愣地看着寓言的表情,她脸上是还没来得及收敛的惊怒和无措。
寓期知道,自己又无意中触碰到了她某个点,抿了抿唇,故作自然地说:“那就不剪,我也是随便说说。”
寓言知道自己又吓到他了,脸色多了几分苍白,没有说话。
等寓期转身去了客厅,寓言双手撑着案台上,脊背弯曲了,低着头,长发遮住她的表情,她一瞬间仿佛陷入了黑漆漆,没有一丝光的黑暗中,浑身散发着一种让人心疼的绝望,颓丧。
片刻后,寓言抬起头,将案板上可怖的痕迹全部抹去,端着一份新做好的早餐从厨房出去。
寓期和宫廉坐在一起正在聊天,两人的脸上都是笑容,但宫廉看出他明显心事重重的,但善解人意地没有问。
寓言将食物放在寓期面前,神色温和,“一会儿就要去训练了,赶快用餐吧。”
“好。”寓期目光落在她端盘子的那只手上,面色一变,“你的手怎么了?”
她手心缠着一圈厚厚的纱布。
寓言收回手,转身向卧室走去,“不小心割到了,我去换件衣服,你们继续聊。”
“……”
“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寓期嘟嘟囔囔地将早餐用完了。
三人一块从宿舍楼出来。
但当寓期,宫廉和大部队集合后,寓言就消失不见了。
集合后。
他们接下来要进入丛林,有人专门带着他们。
“两位首长是第一次进来,想必有很多地方不懂,我来为你们讲解。”
寓期四下环顾,没有看到寓言的身影,只能将注意力放回现下的事情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