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优雅疯子22(已修正)(1 / 2)

轻描淡写的话语带着释然的倦怠,让宁修眉心一跳。</P>

紧接着,宁修嗤了一声,他一字一顿:“那怕是要你失望了,有我在,你死不掉。”</P>

阿舍尔侧了侧头,他低低的笑出了声,话语里满是嘲弄:“还真不愧是狼王呢,这般独断专权。”</P>

宁修没有理会阿舍尔的这句话,他只垂眸朝前走去,边走边问:“你来我来?”</P>

阿舍尔跟在宁修身后,收敛了心绪:“我来吧。”</P>

“嗯。”</P>

随着宁修的话音落下,阿舍尔便两三步走到了宁修前面,而宁修也顺势放慢了脚步,落后于阿舍尔半步之遥。</P>

等着二人走了好一段距离,回头就连马匹都看不清的时候,阿舍尔才住了脚步,连同宁修也一起停了脚步,静静地等着阿舍尔的动作。</P>

阿舍尔微微侧了头,看着宁修,带了些询问的意味:“这里如何?”</P>

宁修没有犹豫,只轻轻“嗯”了一声。</P>

随着宁修的话语落下,阿舍尔抬起一只手的指尖,那指尖上流转着一层蒙了黑纱的光芒。</P>

阿舍尔目光从指尖上的光芒,移到了自己的另一只手上,下一刻,指尖带着蒙了黑纱的光芒一划,阿舍尔另一只手的掌心,就被划出了一道血痕。</P>

血液自掌心流下,似要慢慢的滴落在地上,却在脱离了掌心之后,就那么的停滞在半空中。</P>

“割破掌心,心中所想罪都,便可寻到罪都得入口。”似是看出了宁修的疑惑,阿舍尔破了的掌心微微收紧,挤出了更多的血液,随口给宁修解释着。</P>

随着空中停滞的血液越来越多,这处空间就被突然开了一个空间裂缝。</P>

从空间裂缝看去,就能看到一座城池,一座身处荒漠的城池。</P>

漫天飞沙,城池孤立在黄沙中,城墙斑驳不堪,上面似乎还有血污。</P>

应当是新染上不久的。</P>

于漫天黄沙中,便是有流不尽的血,也会被黄沙掩盖。</P>

而现在尚能分清那是血污泼在城墙上,就应该是不久前才染上的。</P>

仔细看去,那城墙上还挂着人身与人头。</P>

尸身分离,被悬挂城墙,是警告,亦是示威,更是趣味。</P>

凡是渎神者,最终都难逃一死,死后还会尸身分离,日日悬挂城墙之上,被人观赏。</P>

无法入土为安,死不瞑目。</P>

宁修站在裂缝之处,看着这一幕场景,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想法。</P>

不过看着那似是新染的血液,宁修心里还是起了疑。</P>

何人所为?</P>

是在固定的时间段里,罪都就会被打开吗?</P>

还是所谓的沉睡的神灵,并未真的彻底沉睡,反倒是一直注意着这座充满了血污的罪都?</P>

又或者,罪都里还有什么旁的后手?</P>

思绪纷杂,却被阿舍尔的一句“要进去吗”给打断。</P>

宁修抬了眼,定定的瞧了片刻,才嗤笑一声,说了句:“进。”</P>

左右都是要对上的,提前与推后,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P>

下一刻,宁修就率先一步,踏入空间裂缝中。</P>

阿舍尔看着宁修的背影一瞬间被黄沙所模糊,他抬脚跟了上去。</P>

站在城池外,看着紧闭的城池大门,宁修甚至可以感觉到城池上残存的能量波动,与魔法波动极为相似,却又与魔法波动有着细微的区别。</P>

黄沙弥漫了视线,阿舍尔微眯了眼,只看了一眼这座孤城,便开口说道:“还有阵法的波动,阵法才是这座孤城不入轮回的关键。”</P>

而这座立于漫天黄沙中的孤城。</P>

就在阵法中央,是阵眼。</P>

一入此城,不入轮回。</P>

阿舍尔收回了目光,没有去看城池的城墙上挂着的人身与人头。</P>

残魂太多了。</P>

多到数不清。</P>

万年来,这座城池,死了太多人。</P>

罪都罪都。</P>

是神明,罪孽深重。</P>

城池门大开。</P>

步入眼帘的是怎么样的一幅场景呢?</P>

破落且不能阻挡风沙寒冷的茅草屋,被血覆盖的街道,上面亦是被黄沙覆盖,看着就黏黏腻腻,让人无从下脚。</P>

就连两旁高于街道的茅草屋前的阶梯,亦被鲜血覆盖。</P>

唯一不同的是,那长阶上的鲜血,没有被很多黄沙覆盖,尚能看清血的颜色。</P>

面黄肌瘦的人类,手上与脚上皆带着锁链,蜷缩在长阶之上,衣衫褴褛。</P>

那衣服根本瞧不出原本的颜色,满身泥泞。</P>

甚至有的人的手脚,都被锁链磨得露出了森森白骨。</P>

也有锁链是嵌到了手腕或是脚腕里,伤口处满是脓水与蛆虫。</P>

每个人眼里都有着警惕与仇恨,还有满满的恶意。</P>

对身边之人的恶意。</P>

这座城池的味道,亦不好闻。</P>

可宁修,却难得的没有皱眉。</P>

待到二人彻底踏入罪都之后。</P>

这城门,也在那些人类渴望且仇恨的眼神中,慢慢关闭。</P>

这个时候,这座罪都里的人才把注意力放在了新进来宁修与阿舍尔身上。</P>

一人一袭白衣加身气质冷冽无比,似那冬日里的王一般,银发淡金色眸子,凌厉的眼里流露出丝丝杀气,攻击性的长相叫人不敢与之对视。</P>

另一人也是一袭白衣不染尘埃,戴着的白色帷帽上的纱幔与半露不露的黑发相互纠缠,掌心还在流着血,叫人看不清面容,却只一眼,就给人一种此人很好看的错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