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意可看着来人，眼底的泪水下去大半。</P>

许海宁目光跟她对视上，眼尾上挑几分，“不是说，是京城电影学院表演系的学生吗？声台形表，老师没教过你吗？都大三了，还这个水平？要不要考虑请个配音演员啊？”</P>

叭叭叭的，许海宁就是一顿输出，也全然不顾郑意可的面子。</P>

而在她的这些话说完，郑意可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但......没哭！</P>

要知道，就在几分钟前，因为裴砚简简单单四个字，这姑娘可以泪眼汪汪的，一时之间，王鑫感觉自己似乎看出来了点什么。</P>

然，许海宁的话还没完：“声音太细，太小，气息不稳，台词停顿也不对，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要怎么演好秘书这个角色。”</P>

“人物小传上，明明写的是男助理，男人，知道怎么演吗？”</P>

“姐姐，我第一次演戏.......”抬了下眼，郑意可模样可怜巴巴地道。</P>

王鑫在一旁搭腔，“就是啊，海宁，意可也是第一次，慢慢来，是吧？”</P>

“王导错了，”眼波微转，声调抬高不少，许海宁面色严肃几分，“第一次演戏，就给自己找说辞，这属于态度问题，很严重的。”</P>

还要继续说点什么的王鑫：“......”</P>

行吧，他就当个哑巴好了。</P>

见他不再说话，许海宁又看郑意可，“你有不足，我帮你指出来，也是为了我们这部戏好，可不是就为了说你两句，知道吗？”</P>

两句？</P>

这是两句吗？</P>

王鑫心说，这都多少个两句了？</P>

被问的人点点头，然后抱着剧本离开了。</P>

回去的路上，恰好撞见看戏的乔欣冉跟林语，郑意可脚下步子倏地顿住，看一眼两人，要哭，但忍住了，“两位姐姐好。”</P>

“你好，”乔欣冉大方回应一句。</P>

人从她们身边走过，林语收着目光，不大理解地问了句：“许海宁这么直接，导演都不管管吗？”</P>

更何况，郑意可是高淑娟的侄女，再怎么说，王鑫也得担待着点的吧......？</P>

乔欣冉哼了哼声，“谁叫人家会投胎呢！”</P>

林语：“？”</P>

乔欣冉：“许海宁的父亲，是许氏集团的董事长，人家是名门千金，家里有着亿万资产去继承，自然不会把什么制片人的侄女放在眼里了。”</P>

“更何况，郑意可的意图那么明显，先前高淑娟给裴砚推荐《海棠传》这事，在圈子里面闹的沸沸扬扬，许海宁想跟裴砚炒cp，能让她一个大学还没毕业的小丫头抢了人？”</P>

“那......那她们家都这么有钱了，干嘛还非要跟裴砚捆绑啊？”林语问。</P>

乔欣冉瞥她一眼，笑，“不懂了吧？许海宁出道也好几年了，可以说是出道即巅峰，光靠着她爸的人脉，就有不少好资源，可偏偏，她就是个不红不火的命。”</P>

“这些年戏没少拍，也拿过奖，但......跟头部的那些女演员比起来，她还欠点火候，这不是这几年流行荧幕cp，经营的好，那肯定能吃到红利。”</P>

“以裴砚现在的人气，流量还是口碑来讲，他都是最合适的，所以，许海宁不找他找谁？”</P>

“......”眉梢微微挑，林语若有所思地点下头，又想起来那会跟许海宁碰面的场景，顿时一阵恶寒。</P>

两人这么说着话，身后的廊道里，女孩的哭声断断续续，还有人在说着安慰的话。</P>

林语抚抚胳膊。</P>

郑意可，许海宁，一柔一刚......</P>

有的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