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后山的宴席上，宁缺并没有给出答桉。

尽管后山的师兄师弟，已经分成两波，但是宁缺依旧难以选择。

他也是一个正常男人，喜欢莫山山这样的美女，这种名满天下的才女。

可是，他又是一个负责的男人，心中根本放不下桑桑。

一直以来，他想要的就是两者共存，只可惜桑桑和莫山山都不同意。

他只能二选一，没有第三项选择，这便是他的命运。

翌日清晨，洛青阳站在后山的一处崖畔，不远处则是叶红鱼。

今日只有他们师徒两人，余帘已经去了旧书楼，完成每日的簪花小楷。

在她即将修为圆满之际，她不可能因为叶红鱼的出现，就停止自己的修炼。

毕竟在余帘看来，她自己并不是完美的，极有可能无法生孩子。

那么，叶红鱼的出现，也不失是一种对洛青阳的补偿。

余帘并不想因此，影响她和洛青阳的感情。

所以她不会像桑桑和莫山山一样，逼着洛青阳二选一。

她也没有那个底气，觉得洛青阳非她莫属。

“师傅，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宁缺选择桑桑，他就会死呢？”

叶红鱼想了一晚上，也没有想通洛青阳这句话的意思。

桑桑到底拥有什么样的魔力，居然可以将宁缺逼入死局？

“你知道颜瑟和卫光明是怎么死的吗？”

洛青阳静静的坐在一块石头上，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

从他的身上，根本看不到强者的孤独和落寞，反而有一份别样的洒脱。

“他们不是双双破境，最后同归于尽的吗？”

叶红鱼不是很明白。

难道不是因为两人跨越到五境之上，所以收不住力，才同归于尽了嘛！

毕竟连世间第一强者，也一直压着境界在知命巅峰，未敢往前再突破一步。

要说柳白无法破境，叶红鱼压根不信，他就是在压制境界。

世人破入五境之上，将面临世界的大恐怖，稍有不慎，便会有陨落的风险。

“你说的对，也不全对，他们是因为在桑桑的面前破境，根本无法逃脱罢了。”

洛青阳摇了摇头。

正常破入五境之上，除了天启以外，都是不被允许的存在。

但是，无论佛宗的无量，魔宗的天魔，还是书院的无距，都能暂时保住性命。

只有在真正的永夜来临之际，上天才会吞人，将他们一起磨灭。

“她是冥王之子？”

叶红鱼顿时想通了。

她从洛青阳的话中，听到的答桉就是：因为颜瑟和卫光明破境时遇到桑桑，所以他们根本避无可避。

“好了，我来教你斩鬼神吧！”

洛青阳随手一招，叶红鱼左手的斩龙剑，化作一道剑光，飞到他的右手之上。

紧接着，他浑身的气势一便，一股一往无前、睥睨天下、势不可挡的剑意，从他体内爆发而出。

…

“天地正气，浩然长存，不求诛仙，但斩鬼神！”

古老的咒语，宛若的低吟，在叶红鱼耳边回荡。

周遭的天地元气，在这一刻，竟然与洛青阳手中的剑发生共鸣。

随着灵气注入斩龙剑，剑身爆发出耀眼的绿光，转眼洛青阳的身影骤然消失，一剑刺向旁边的巨石。

一阵清风拂过，他的身影渐渐显化，而那块巨石则化为了齑粉，洒落一地。

“师傅，这招斩鬼神很强，但是为什么操纵天地元气的技巧，跟我学的不一样。”

叶红鱼眉头微皱，她分明看到洛青阳的体内，存在着天地元气。

是他体内的天地元气，与外面的天地元气瞬间发生共鸣，才造成强大的伤害。

“差点忘了，你没有正统的修炼过，学的全是念力操控。”

洛青阳拍了拍额头，看来教导叶红鱼的路，还任重而道远。

“什么叫做我没有正统修炼过？”

叶红鱼一脸茫然，难不成她以前的修行之法，都是假的吗？

“我先传你一门太极玄清道，等你学会之后，再把天书五卷传给你。”

洛青阳盘腿坐在巨大的石头上，开始教授叶红鱼功法。

因为她有修炼过的缘故，身体素质和对天地元气的感知，都远远强于初学者。

所以叶红鱼在半个时辰之内，便达到了玉清境第四层，可以驱物了。

“师傅，这是我们师门的功法吗？”

叶红鱼在修炼之时，就发现周围的天地元气，被吸收到体内的特定位置。

倒是没有像魔宗一样，将之散落在全身每一处，强纳天地元气入体。

“不错，为师其实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当年我以大神通横跨虚空，投影到这具分身之上，正好被夫子那老头给发现了，他就老想着收我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