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们知不知道他是谁,就敢来寻他晦气啊?”陆少秋抹了抹笑出来的眼泪水,虚指龙啸天道。
“你说他是谁?”
“呶——”陆少秋朝楼栏那头竖靠在九龙盘纹柱上一柄极为普通的木柄朴刀努了努嘴:“看到那把刀了吗?还不知道他是谁?”
“嗯?一把破刀!”纪连身后那黑胖子举刀便砍:“臭小子,敢耍我们!”
刀风刚起,白玉郎右手执杯,左手漫不经心撩了上去,当一声,一支两尺银笛凭空出现,震得那胖子跌出去三步,“碰”得撞在楼栏上,险险翻出栏去。
方才调戏云凤的蒲墩和铁头三离得最近,两柄鬼头刀一左一右向陆白二人冲削进来,陆少秋保持着握筷的手势一拨,荡开蒲敦的刀。白玉郎银笛一横架住铁头三手腕,翻指飞转笛身,乒乒两声脆响,两把鬼头刀交错相击到一处,被陆白二人一筷一笛死死卡住。
“啊!大哥,这两小鬼有两下子!”
“给我剁了他们!”铁头三那一喊,群丐立时围涌上来刀剑齐上。
“喂喂喂喂…你们不讲理!”陆少秋一边冲着那片雪亮兵刃大喊,一边忙不迭撒手跳开,脚尖下意识挑勾起靠在桌脚边的心剑:“说好的一对一不倚多为胜的!”
“云凤你坐着别动!”白玉郎横笛又格开两柄朝他和云凤方位照呼的刀,还不忘怜香惜玉。
上官云凤微笑着端杯慢酌,抬头看他哥两忙活。
“你们的兵刃随你们来了玄天界,也可算是这连串怪事里的一件。”龙啸天平淡的声音在一片刀剑声里清晰地传进来。
“对唉,你的那把刀好像不太一样了,不是你原先那把?”陆少秋拿剑带鞘敲开又一个扑上来的乞丐道。
“人世间的东西,除了你死时的随身物件,生魂是带不来玄天界的,这只是我前些天在街口兵器铺随手挑的。”龙啸天一边倒酒,一边随手把酒斜泼出去,飙退了一个偷袭云凤的罗喽。
“生魂?”白玉郎扭身一挟,金钢笛死死扣住一对鸳鸯钺,回头问道。
“在人世叫人,到了玄天界就叫生魂。”龙啸天不紧不慢道。
“啊,原来我们这会儿都是魂体啊,怪不得,你那胳膊也好好的长回去了呢!”陆少秋一直因龙啸天为他偿情而断的左臂耿耿于怀,此刻总算得了丝宽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