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也说不定。”一直未开口的从昊月终于说了句话。</P>
“再有难言之隐,他是亲生儿子又不是什么失控的野兽,托人带个消息、道个平安也比天天悬着一颗心不知死活要强!”温言说完发现自己有些失控,咕咚咕咚将面前的茶一饮而尽。</P>
“鹿远静谧了很久,有小半年他就跟在师傅旁边一言不发,其他时候就在后山喂猫喂狗。直到遇到了二长老救治的外邦富商,我从未见过鹿远如此愤怒,他之前都是一副淡漠的样子。也许是压抑太久的缘故?”</P>
“我怎么觉得此事甚是重要呢?难不成他认识那外邦国君委派富商寻找的孩子?”水雨凝一言将众人的思路瞬间打开。</P>
“又或者,他就是那个外邦国君与中原女子所生的孩子。”从昊月语出惊人,众人却无人反驳,想来这确实是极有可能的。</P>
“只不过因为各种原因这富商并不承认鹿远所言,鹿远极为愤怒所以与富商大闹了一场。如此,确也合理。”池鹤顺着从昊月的思路说。</P>
“也是,当年那外邦君主的一念之差,若是当时将那女子带回去纳入后宫,鹿远现在兴许就是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皇子了。他的母亲也不会在那腌臜之地被人折磨致死……”水雨凝说不下去了。</P>
“人活一世,本就是由一个个选择所构成的。人做出选择改变人生、人生亦可以被选择所改写。”温言眼神空明,看向窗外的无边月色,“都是需要被治愈之人,有些人慎独自省,通过拯救他人来治愈自己;有些人自甘堕落,通过折磨他们来让证明自己还活在这世上。”</P>
从昊月和池鹤深深地看了一眼温言,听出了他话中有话。</P>
“现在看来这也是鹿远最可能的心路历程了,那对我们利用噬心蛊有何帮助?”从昊月将话题收回到噬心蛊一事。</P>
“从长老,我知道这抑制噬心蛊的药方。”池鹤轻声说,“这至毒蛊虫若是使用时稍有不慎,对施术者也会造成伤害,即使没被种下噬心蛊,也会被其毒性所伤,当时那富商教了师傅这抑制之法:须用常见的六虫入药,僵蚕、全蝎、蜈蚣、斑蝥、水蛭、地龙,按特定比例炼成丹药服用后可祛除蛊虫之毒,只是不知这已然中蛊之人若是服用这药物是否可以将体内的蛊虫祛除。”</P>
“既然方法就在眼前,切不可犹豫,这药方鹿远可知?”从昊月问。</P>
“应是知晓,当时他与我都陪在师傅身旁。”池鹤回答。</P>
“那就这样,离冰。”从昊月雷厉风行,“你将刚才这六虫辅以其他药材一同购来。切记,一定要与其他药材一同购来,免得太过引人注目,这药材行、医馆中极有可能有鹿远的眼线,一定要小心行事!”</P>
“是,离冰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