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雨凝没想到竟是这样的展开，抬头看了看衣服破烂眼露精光的掌柜，然后低头看了看这个连固定的钉子都没用一颗的门板，最后哈哈一笑。</P>

“掌柜的，我来买药。”</P>

那掌柜脸上神色微变，随后坚持道。</P>

“那先给你抓药，不过这门还是要赔的，客官哪里不舒服？”</P>

“祛湿排毒的药，最近天气闷热，可能是潮气太旺，有些不舒服。”</P>

那掌柜仔细看了看水雨凝的面色，随后一笑。</P>

“姑娘看起来不像是潮气太旺，倒像是刚动过肝火。”</P>

水雨凝眸中闪过一丝凌厉，不过转瞬即逝，这个掌柜竟能看出这些来？</P>

随后那掌柜从柜子里取出诊脉用的迎枕，用干净的布给上面一盖，掌柜挑眉示意水雨凝搭脉。</P>

水雨凝勾唇，试试就试试。</P>

那掌柜脸色一会青白一会发黑，不过数秒就移开了手。</P>

“姑娘这身体，好得很。不过这帖药姑娘既然要，在下就开给你，就当开张了。”</P>

寥寥几笔草书狂放却好看，掌柜的这一手好书法写出了药方和价钱。</P>

“掌柜的，这不太对吧。莫不是我这一帖药将那门板也一并买了？”</P>

那掌柜的笑得灿烂，略有些抱歉地笑了笑。</P>

“那没办法，小店开张一次不容易，姑娘你也确实劲儿大了些，弄坏了我这就给你折个价，便宜门。”</P>

水雨凝看着掌柜没说话，直到掌柜的有点发毛，盯着水雨凝躲进了柜台与药柜之间。</P>

“你不是要赖账吧？”</P>

正在两人对峙之时，外面一大一小两个乞儿眨着大眼睛看着屋内的情形。</P>

“掌柜叔叔，我们今日可否吃糖啊？”</P>

那掌柜脸上泛出慈爱一笑，随后从柜下取来两个干馒头。</P>

“糖是病了才吃的，去和弟弟吃馒头吧。”</P>

那高个的小乞丐拿着两个馒头有些喜悦又有些失望，不过还是礼貌地道了谢走了。</P>

水雨凝看那掌柜又恢复刚才的神情，与水雨凝对峙起来。</P>

这一黑一白再一黑给水雨凝逗笑了，寻了桌子坐下。</P>

“姑娘你笑什么？看我笑话吗？”</P>

“是啊，你这堂堂一个药店竟要靠讹人来过活了，竟还有钱施舍别人，自然是好笑。”</P>

那掌柜苦笑一声：“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任谁不是想悬壶济世才开的药铺，世事难料罢了。”</P>

水雨凝没搭腔，话锋一转问起乞儿来。</P>

“你经常喂他们吃糖？”</P>

“倒也没有，就那回那个小的高热不退，大的来求我救救他弟弟，其实说是弟弟不过是一起乞讨的孩子罢了。后来就给他煮了药，那副药方中有一味药自带甘甜，所以小孩子误以为是吃了糖。”</P>

“真是可怜，那两个孩子定是没吃过糖，都不知这糖是一块一块才不是一碗一碗的。”</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