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那时候,还不知道结婚是干什么的,最简单的定义就是如同我的父母一样,在一起生活。
其实想到这里,我觉得扯远了!
远方亲戚,带了个比我大两岁的男孩,他穿金戴银,家里很有钱,但是,他是个智障,还是独生子,城里找不到姑娘娶,来乡下打听,七八弯子转着,找到了我家。
我爸愁容满面,唉声叹气,我妈哭的昏天暗地。
我弟弟的学费对我家的家庭条件,真的每天吃馒头喝白开水,能勉强撑过一个月。
那是我最难熬的几天,也是突然长大的一个过程,有时候人长大,真的是瞬间。
“这事儿绝对不行!娃娃还小……“
爸爸突然从椅子上蹦起来。
“都定下了,礼金都收了!“妈说道。
“退了,退了!咱家穷死也不能卖女儿!“爸爸一挥手,一脸愁容却掷地有声。
“那,小娃娃读书呢,得好几千块!“妈妈哭了,说道。
“我自己想办法……“
爸爸一扭头就出了家门,半个月回来的时候,他带了一沓钱,弟弟的学费也交了,还剩下一万多。
当时,爸爸非让我离开家里,去学技术,后来,就在那天,那个智障的男孩被他妈妈领着,找上门来,说我们家不守信用,会遭报应的。
“报应,我承担了……雷劈也都受了!“这是我爸爸气急败坏时说的话。
我也是当天离开了家里,去学化妆。
穿着打扮,与那些城里人极为不相称,我记得很清楚,当时赵纯就坐在那儿,阳光下。
微微低垂眼帘,干净修长的手指按在我那张报名单上,那一刻,我觉得他特别帅,只是,他很冷。
他抬头就看了我一眼,低头嘀咕道:“学化妆的目的是,赚钱……“
我就被录取了。
前面十几位学生,只录取了两名。
随后,便步入了正常的学习时间,他很少提问我问题,他甚至给我一种早就把我忘记在教师角落的感觉。
“既然我是指定人选,他为什么又让我离开殡仪馆?“
我实在搞不明白赵纯,在学校里,他几乎就没跟我私下说过话,说的话最多的就是安排实习那天,直接把我塞进了殡仪馆。
“我也不知道!总之,现在赵纯也在查刘洼子那七星阵害死的人命案!“少华说道。
我一直想不明白,什么叫指定人选?让我去给死人化妆?让我去协助他找凶手?
我长出一口气,躺在床上:“我睡一会儿,晚上七点钟叫我!“
我嘟囔了一句。
一觉醒来的时候,我不是被少华叫醒的,而是被门外五点钟下班的同事吵醒的。
我看了看时间,才五点半!
洗漱一下之后,穿戴整齐干净,出了门!
我感觉到身后随时都会有一股阴风随着我的脚步飘荡,我知道是少华。
我一路与同事打招呼,离开殡仪馆的时候,我看到了馆长的车尾灯,他刚刚离开。
我拦了一辆的士,直达那指定地点,茶楼。
这茶楼高三层,均都是玻璃墙面,能看到里面有不少情侣在品茶慢聊,酒精灯下烘烤的玫瑰花茶在透明的茶壶里,孳孳的冒着泡儿。
清闲雅致的隐约,弥漫到了这茶楼各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