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错了,一定是搞错了!”川子自言自语,我一把夺过来,发现上面的地址就是本市的,印象不深。
我不解的看着川子,川子突然有时哭有是笑的,眼泪都出来了,看的我一愣一愣的,终究不知道他是哭还是笑。
他的脑袋,绝对是被大铁门夹了,真的!
“我给你说小蕾,这事儿,是我想太多,我上个月在xx地下赌场赌钱,本来手气一直都很好,赢了这么多!”说着,他伸出五根手指头说道:“五十多万!”
可是,天都快亮了,就最后那俩小时,大家伙都乏了,可川子的钱哗啦啦往外输,到了凌晨四点多的时候,他已经输得就差没把裤衩脱下来押注了。
实属无奈,跟赌馆借了十万块翻本,可是,就在川子想撒泡尿,把内裤反过来穿,代表时来运转,就在他转身的时候。
身后一张脸,惨白惨白的,眼眶就跟瘪了的鱼泡泡一样,凹进去的,微微往下看的时候,发现那人是悬着的。
川子当时就吓尿了!
他脖子僵硬,一边继续赌,一边想扭头看他还在不在,那时候,川子心里就已经有了谱。
这是鬼,晦气,看来今晚一下子输光了钱都是因为这东西,他虽然心知肚明,想就此不赌了,把借来的十万块还给赌场。
他却挪不动脚步,整个腿跟灌了铅似的,裤裆里的尿是顺着裤管往下流,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最后那十万块是怎么输掉的,脑子里只有哗啦啦色子的声音。
终于熬到天亮,大多数的人都一边数钱一边离开了,川子偷偷回头看一眼,发现那鬼,也不在了,就打算走。
却不料,被赌场的老板带人给围住了,硬是让他立个字据,定个还钱的期限,如果到期限不还钱,超一天,剁一根手指头,当是利息。
如果十根手指头全切完了,那就切……
“切脚趾头?”我插嘴道。
“切下面!”他指了指裤裆。
“你去的那家赌场,老板是不是个戴眼镜的男人,看上去长得还挺斯文的,跟大学生一样?”
我试探的问道,如果川子说的就是云魂的地下赌场的话,那么,云魂的地下赌场根本就不止上次少勇带人抄的那一家,其他地方一定还有。
川子顿时两眼冒光:“妹子,你咋知道勒?看来川爷我猜的没错,既然你在这里上班,肯定知道的比我多,对不对!包括那赌场和殡仪馆的关系!”
川子越说越激动,脸都贴上来了!
“你怎么查到的?”我反问到。
川子一拍桌子骂了一句,一下子跳上了办公桌,单手叉腰骂道:“ade,骗了老子那么多钱,我能善罢甘休吗?我把我家老宅子都卖了,还了十万块,接着赌,后来几天,我都多留了个心眼儿,可即便是这样,钱还是输光了,我又借了十万,立了字据,按了手印!”
说着说着,他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软了下来,改成坐在办公桌上,耷拉着脑袋:
“我观察到,每晚十二点左右,那四眼老板都会来赌场,将赌场的鬼魂全部换一遍,除了东家的,其他赌客身后都有鬼!而且,我无意中在大街上转悠的时候,发现馆长,经常和他私下会面,我查不到有关那四眼的所有消息,所以只能从他接触的人开始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