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我突然挺感激川子的。
“老子现在是他娘的逃犯,逃犯你知道不?我回去不是找死吗?”
川子说道。
“兴许赵纯是打算让你出来避避风头,等你回去的时候,他差不多会把那案子了结了!”
我尽量岔开话题不去想方才发生的一切。
川子一脸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摸出一根烟蹲在那杂草丛生的花坛上抽了起来。
可就在这时,黑暗中传来的嘤嘤的哭声,十分细微,好像迎着风向的原因时大时小。
我突然打了个激灵,川子蹲着的花坛几乎是破旧的不成样子,花坛四处倒塌,花园里已经杂草丛生,川子蹲在那儿,若不是他穿着一件浅色T恤,几乎连川子都看不见。
“嘤嘤嘤!”这哭声伴随着抽泣,哭的极为凄惨,让人毛骨悚然。
“谁他娘的大半夜在这里哭?”川子似乎也吓住了,手里的烟头夹在双指之间停在了唇边,他嘟囔了一句。
“川子,声音好像是从你身后花坛里发出来的!”
我压低声音提醒道,身后的衬衫已经被汗水打湿,耳畔除了凉飕飕的夜风,没有一丝声音,空气沉闷的好像粘稠的浆糊,连呼吸压抑在了喉间。
川子咽了一口唾沫,站起身来,与我站在一起,将手里的烟屁股,试探了好几下,踮着脚,往哪花坛后头使劲丢了过去。
我和川子静静的等着,如果那里面真的蹲了个伤心欲绝的女人,这会儿也该有动静了吧。
许久,那嘤嘤嘤的哭声无减反增,声音变成哭号,撕心裂肺的哭号。
我和川子顿时都打了个冷战。
“这他娘是谁大半夜在这里哭?”川子骂了一句,我是一点都没想到川子的胆子那么大,骂着骂着就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跳上花坛,趟过摸过腰间的野草,朝着深处走去。
他在黑暗中大约行走了三分钟的样子,我听到了打火机的声音,川子连续打了三下,打火机才发出微弱的黄色光火。
川子握着打火机转了一圈,时不时松手,重新打火,突然川子沉闷的叫了一声:“啊!”
“川子,你看到什么了?”
我一下子跳上花坛,那已经腐朽的花坛砖块都被风化了,我突然一下子滑了下去,膝盖传来一阵疼痛。
紧接着,黑暗中传来一阵急促趟开野草的嗖嗖声夹杂着川子粗重的喘息声。
我扶着膝盖想要站起来,却发现川子站在我身边魂不守舍的大口喘息,他目露狰狞,好像看到了世界上极为恐怖的画面,一时半会根本回不过来神。
他干涸的咽了一下唾沫,回头忌惮的看了一眼草丛,那嘤嘤的哭声已经不见了,这时候,川子转身不分青红皂白,也不问问我摔得怎么样,就把我往那个医院里扯。
“川子,你到底看到什么了?”冲进医院的破旧走廊,我拨开他的手,他的手劲儿实在是太大了,没了轻重,把我的手快捏碎了。
“小蕾……你说的一切我都信了!”川子依旧大口的呼吸着,双目狰狞的看着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