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得妈呀一声,一个激灵转头就跑,可是,那狗竟直接扑倒我身上,一口咬在了我的小腿肚上!
裤子被那大狼狗给撕掉了一块布,我趴在地上,动都不敢动。
那农家院子里冲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皮肤黝黑,手里拎着榔头就跑了出来,冲着那大黑狗吆喝道:“黑子,给我趴下,不然我一榔头捶死你!”
我的小腿在不停的发抖,那大黑狗顿时看着自家主人出来,手里还拎着榔头,赶紧摇着尾巴示好。
可是,它还是时不时看向我,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闷哼声,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回头再咬我一口。
看这情景,我更是一动不敢动,任由小腿不住的颤抖着,可就在那家主人一把按住大黑,踹了它一脚,大黑狗闷哼一声,被男主人扯着链子给拽回了家里。
那大婶在围裙上擦了擦满手的泥巴,一脸着急的跑过来扶着我:
“丫头,你别动,婶儿看看伤口,深不深!”
她攥着我的脚踝,看了看:“这可咋整好啊,破了皮了,口儿还这么深!”
她自言自语,回头朝着院子里喊道:“他爹,这牙印可深着呢,快准备钱,得去城里打疫苗!”
说完,婶儿安慰我说:“丫头,别怕,我们家大黑从来不咬人,从来都不咬人,连家里的鸡都没有咬过,不怕,咱去城里打两针狂犬疫苗!”
我点头,可是,我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开始发抖,全身都在发抖,好像整个人掉入了寒冬的冰窟里一样,瞬间我就觉得我的意识开始不清晰起来。
大婶慌张的样子在我眼前晃动,我感觉耳边传来不少人的脚步声,和大婶的吆喝声:“他爹,快去找村里的医生,这是咋了这是!”
大婶似乎被我的样子吓得不轻。
“孩子?孩子……能听见婶儿说话吗?这可咋整啊,他爹回了没有?”
我抱着自己的身子死命的想点头,可是,却变成了磕牙的声音,即便是寒冬腊月,我也没有这么冷过。
等我恢复神智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单人木床上,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空中。
“李医生,照你这么说,这……也不是狂犬病发的现象,可这丫头怎么?”
婶儿的声音传来,裹着唉声叹气和担忧。
“不是,狂犬病潜伏期十年之久都有可能,如今社会不像以前,从小就会注射疫苗,所以狂犬疫苗也只不过是杜绝担心的一种疫苗,若是搁在以前,估计婶儿那一代年龄往上的都听说过什么有关诈尸的说法。
也不过是得了狂犬病传染罢了,从那时候开始狂犬病发已经得到国家的重视,就算是狂犬病毒,也不可能是这副模样,你看看她的体温!”
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我的胳肢窝一空,才感觉到,之前夹着体温计。
“哎呀妈呀!”谁知道婶儿一下子从椅子上摔了下去:“咋可能呢?咋能才……才不到十度呢?”
“我说句不中听的话,这姑娘不是本地人,你拖个熟人儿,找村东头的沈瞎子给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