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该不会带我来刘洼子了吧?可是,路程远远不如到刘洼子那么短,那时候我可是加上公交车的时间,差不多两天才抵达。
车停了,头罩被人拽开,这里,是一处荒无人烟的破旧村庄,而且,像是搬迁后的地方,废墟拆解的房屋,还有一些长满杂草的院子。
我回头看了一眼,这时候,才注意到,那身上散发着香气的女子,是一位二十四五岁的姑娘,五官精致,扎着高高的马尾。
随后,车上还下来一个人,令我更加震惊,竟然是云雷!
他扶了扶眼镜框,冲我抿唇一笑,我根本没搭理他,他们蛇鼠一窝,没怎么读过书,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到底,我还是知道的,他们都不是好东西。
这让云雷有些尴尬,回头拍了拍那马尾辫的女子说道:“别担心,一切都有办法解决的。”
“你们俩把里面的杂草解决一下,今晚就在这里落脚了!”
陶智老实在在的说道,两名助手挽起袖子,就朝着那唯一一个看上去还算完整的农家大院走去,七手八脚的就把枯草给解决了,院子里一眼看去,也算是干净了。
这房子,正面二层洋楼,看模样,在本地算是奔小康农家户,搬迁的时候,房子里一些旧的东西,都没带走。
比如,刘七十年代的菜厨子,格子窗户的碗柜,还有八仙桌,墙上还挂着早就破烂不堪的一对迹象对联: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中间挂的也是一张长寿老爷的图案。
“赵纯,会来吗?”陶智走进正屋,坐在刚刚被随从擦干净的椅子上,马尾辫女子凑了上去,一脸担忧的问道。
“彩儿,你别担心,他一定回来的!”
云雷安慰道。
窃窃私语的声音都被我听到了,但是我装听不见,我坐在院子中的土台上,他们无非是想把赵纯逼出来。
可是,单纯为了案件撂挑子的事情,用这样的方式逼迫赵纯,我总觉得小题大做了。
院子里有一口井,杂草处理干净后,才看得出来,此刻,我就坐在井沿上,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两名随从已经开始捣鼓晚上的饭!
“万一他不来呢?”那叫彩儿的姑娘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如果不来,也算是这姑娘倒霉了!没了他赵纯,我们几个也能下去!”助手多了一句嘴,陶智怒瞪过去,那助手再也不说话了。
我一愣,下哪儿去?怎么感觉找赵纯的人越来越不那么自然。
我起身向院子外走去,身后传来陶智的声音:“可不要乱跑,这里曾经得过异常瘟疫,村庄的人死的差不多了,活下去的没几个!”
陶智这么一说,我冷哼一声,吓唬我,是怕我趁机跑了吧,径直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道:“出去透透气!”
“陶先生,我陪她吧!”云雷插嘴,说完,我便听到云雷跟随出来的脚步声。
一片废墟天海一线,远处群山宛若黛眉,宛若笔架,夕阳在那山体上镶嵌了一层淡红色的光晕,可如漠然一般的蓝色气体缭绕在远方,绿树葱葱,一片宁静,美得,极为孤独和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