粼看着这些忙忙碌碌的人们，“原来，已经是春节了吗？真是快啊！”

原昊心不在焉的点点头，“是啊，每天一件事接着一件事的，不知不觉就到年末了。”粼乖巧的点点头，左顾右盼的张望着。

原昊看见了一间糖葫芦摊铺，想起第一次相处的样子。像是突然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原昊拉着粼往摊铺走去，让粼站在门口，自己走进去对着摊主略微说了几句，时不时还看了粼一眼。

没过多久，原昊走出来对粼说“你进来等我一下。”说着把粼拉进摊位，摊主从里面拖出一个小椅子，一看就是自家用的，让粼坐下。

原昊把粼安顿好，笑笑就随摊主走进摊铺后面。粼虽然不知道原昊想干什么，但相处这么久，对原昊还是有信任在的，于是乖乖的坐在那里，放空自己。

不过几分盏茶的功夫，原昊双手端着一盘盖着纱布的瓷盘，笑吟吟的向粼走来。

粼此时才明白了原昊想干什么，随即笑了出来，上前几步去迎接原昊。

原昊也笑了，腾出一只手，掀开盘子上的纱布。凑到粼面前“粼，那次没能给你一个好吃的糖葫芦，这次补上好不好？”粼笑着，“那我要先吃吃看再说”说着，便拿起一根糖葫芦，张嘴咬了一口。“唔”粼满意的点点头，“好吃！”

原昊看着粼吃得开心，就更开心了。告别摊主，原昊拿着一根糖葫芦，和粼一起并肩走在街头。

粼一口接一口，把两根糖葫芦都吃完了。两人也走到了江边，看着江上的河灯，原昊瞄了粼一眼，转回头“粼。”

“嗯？”

“粼，你…不是人吧？”粼听了这话，笑了一声，“你是在骂我吗？不是人？”

原昊营造的深沉的氛围，一下子就被打破了。

不由得笑道“你不要闹！”深吸了一口气“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我犹豫了很久才想好要怎么给你说的。我想好了，不关你是什么，山林精怪，鬼灵妖魔。无论你这次下山是想要干什么，我都陪你，都支持你。”

说着，原昊转过身，诚恳的注视粼的眼睛。粼也注视着他“怎样都陪我？”

“怎样都陪。”原昊语气坚定。

“灭国也陪？”粼歪着头，一副天真的样子。这次原昊没有立刻说话，定定的看着粼。

粼笑着，率先移开了视线，笑笑就走了。错身而过的一刹那，原昊抓住了粼的手，低声说道“陪，我陪。都陪。”

粼看着原昊，她知道，原昊是认真的，深思熟虑之后在国家和他她之间选择了她，可是‘不值得的，原昊。’粼在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可是无法开口对原昊说明什么，粼面不改色，抽出自己的手腕，说：“好了回去吧，还有的忙呢。”

说完就自己转身离开了，然后早已熟知她的禀性，原昊也不生气，“我知道你不信，口说无凭，你且看着吧，如果真有那一天，我一定会证明给你看的。”

粼还想再劝说什么，张开嘴动了动，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在那之后，原昊和粼都没有再见面，一直到国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