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去,步德显迫不及待的扶住那个想下床行礼的守卫,“你快说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回殿下的话,我和几个兄弟是轮到今晚守夜的。平常的时候,青阳节时,城中的百姓都会因为感念我们这一年的辛劳给我们送点儿吃的来,今年也不例外。可是小的因为肠胃不舒服,就没有吃上。出去方便一下,回来之后就发现兄弟们全倒了,还有一个黑衣人拿着刀,举手抬足之间杀了一众兄弟。”
“呃,小的叫醒了几个兄弟,一同杀出了一条血路,可怜那几个兄弟全都为了掩护我都死在了路上,小的才能进入大殿,向殿下告知那叛贼的真面目。”
“你怎么知道,是闻人干的?”步德显问道。
“我和几个兄弟合力之下,还是杀了几个黑衣人,在他们身上搜到了闻人家的令牌。”
说完这些话,那守卫已经,进气大于吐气了。
步德显已经问到了自己想问的也没多加纠缠,把位置让给太医,“你先给他治治,我之后还有事儿要问他,别让他死了。”
步德显默默退了出去,那白衣老者跟在他身后。“殿下,无论怎样我们还是要先把闻人慧给控制住。如果真的如那城卫所言,我们也决不能放过他,可城卫说的是假的,就说明有人要害他,还是先把它保护起来比较好。”
步德显深以为然,“太傅说的对。依像所见,我应该怎么样做的呢?”
“依老夫所见,不如先把闻人慧押进牢里打点一下,让里面的人好生伺候着。这一来,对外也好有个交代,让城中百姓看看您的铁面无私,二来,等事情查清楚了,我们也好把闻人慧放出来。”
步德显深深皱眉,“已经到了如此地步了吗?那牢中森冷,闻人慧他之前又身体不好,他怕是受不住吧,”
太傅正想再劝些什么,“殿下……”
步德显抬手挥退他,打断他的话,“行了,你让我想想,你先下去吧。”
步德显意志坚定,太傅也不好继续劝说,“那殿下,再想想吧,老夫就先退下。”
步德显坐到床上,靠在床边,第一次感觉到无助。
“闻人慧现在遇难了,我还以为你会斗志昂扬的准备去救他,没想到你倒先萎靡了。”
粼忽然出现在步德显面前的桌子上,倒了两杯茶,步德显一杯,自己一杯。
步德显接过喝了一口。“那我能怎么办呢?大宴之上,城卫忽然冲进来,满朝文武都知道了,闻人慧他有叛逆的嫌疑。眼下没有证据或者没有其他的转机,我若是就这样把他放过了,我们之后要定的律法岂不是全都要废了吗?”
粼隔着茫茫黑夜,仔细看着步德显的神情,一时没有说话。
“步德大哥人早就和闻人大哥结识了,他们俩人情同手足跟一个人没有什么两样。这次闻人大哥出事儿,步德显一定很难过。”
原昊听了事情的始未,感慨了一句。
粼在脑海里同他说,“闻人慧不是那样的人,这中间一定有事。只是我还没有想通,为什么要让闻人慧背上谋逆的罪名。”
原昊也同样没有想通。“我感觉,这一点就是关键,想通了之后就一切都清晰了。”
粼也是这样想的,“不管是之前东川的事,还是今天的事,我总感觉背后有一双大手在操控着一切,为了达到他的某种不为人知的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