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德显的原意是这样，可听在红昭耳朵里可就不是这个意思了。

明明自己什么都还没有说，表哥已经关心起了那个女人。红昭心中的恼怒和危机感瞬间升起来，但还是要保持端庄识礼的姿态。“自然是没有的，表哥怎么会这样想呢？”

步德显信了，“没有就好，林的本事远不是你能想象到的，平时遇见了，对她恭敬些。”

红昭紧握拳头，指甲险些要把掌心的皮肤搓破了，面上却还是一副云淡风轻，温柔娴静的样子。

“是，红昭明白的。”

再待下去，红昭就要掩饰不住自己内心的燥意了，见步德显并未有要与她多聊几句的意思，反而一直埋头在自己的公务上。

红昭打算徐徐图之，于是萌生退意，“今日见到表哥安好，红昭就放心了，府中还有不少事物需要红昭处理，那这便告辞了。”

步德显忙中抽闲偷看了她一眼。“啊，行，你先回去吧。”

粼那边完全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因为原昊一直在和她闲聊。

“你那边是出了什么事儿吗？从感觉这几天你的情绪有些低落。”原昊有些担心的询问道。

粼说不出来，只是有了一些不好的猜测。

“你还记得之前在东川被我们轻易击退的邪神吗？”

原昊自然记得，那时若不是粼他们挺身而出，只怕普源国将有一场浩劫。

“怎么忽然问这个，难道你在步德显那里也发现了他的踪迹吗？”

粼扶额倚在椅背上，“我倒没有找到真凭实据，只是有一种感觉。”

“毕竟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在一夜之间完全改变自己的行为模式，如果有的话，那就说明他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人了。”

原昊明白了，“你说的是皇后吗？”

“对，我虽然对她并不了解。可是那天在凉亭之上，我看见了一出戏。是她去逼死嫡姐胡兰芝的好戏。”

“那时候她的神态，语气，性情，都和如今有很大的差别。但根据我的观察，胡兰芝和现在的胡雪华就很相似。”

原昊顺着粼的思路想了想，“但是没有人会一夜之间有如此大的改变。可据我所知，胡兰芝已经死了。”

这也正是粼担心的地方。“我怀疑有人把胡兰芝的灵魂放进了胡雪华的身体里。”

“可是这样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呢？”

“也许并不需要好处吧。就像在东川的事情一样，我之后仔细想了想，那些矿石就算卖了过去得到的钱还不够供养邪神。”

“这一切更像是一场游戏。玩弄人心的游戏。”

原昊不敢想象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会玩这样的游戏。

而粼还有猜测没有说出口，她有一种感觉，这一切仿佛都是做给她看的。

就像是要向她展示这世人有多么不值得，不值得她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