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德显激动得直接站了起来，“那好啊！就这几天吧，我安排一下。哇，我简直迫不及待了。”

说到比武，难得端了几天威严架子的步德显又变成了从前那副幼稚，喜怒形于色的样子。

闻人慧在一旁看着，好容易让激动得恨不得立刻到后花园儿去操练起来的步德显重新安分下来批阅还没改完的奏折。

转过头来，脸上的笑意却没有浮入眼眸。

“说来这些天朝中诸多事宜都是步德显你一个人干的吗？”粼似乎忽然想起来了，随口问了一句。

步德显和闻人慧都愣了一愣，步德显是不明白粼为什么忽然问起了这个，木木的回了一句，“啊，许多事儿我都自己在干了，你别说自己干的时候才知道以前闻人帮我都分担了多少事。”

说着，有些感激的看了闻人慧一眼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闻人慧也回之一笑，“不敢居功，都是为了殿下。”

粼说到答案之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眼含深意的瞥了闻人慧一眼。

见他面不改色，脸上隐隐还浮有笑意。

“呵，如此自然好。虽然之前闻人慧有你的支持，手握大权也没有出什么乱子，不过名不正言不顺终究不合适，”

“如今你亲自上手，总是比闻人慧越权管理好些。”

步德显赞同的点了点头。“是啊，之前闻人来管的时候，他们在背后嘀嘀咕咕，说的那些话我也不是不知道。只是为了自己躲懒，又想着他们也不敢做出什么，没有理会他们。”

“如今想来为了我一时松快，让他们在背后戳闻人的脊梁骨，我心里也是有愧的。”

粼和步德显说话期间，眼神一直在闻人慧身上，仔细端详着他的神色，不知想看些什么。

从步德显所在的正殿出来，回到自己的偏殿，闻人慧才感觉到疲倦之感席卷全身。

“大人，”管家迎了出来，看见闻人慧脸上掩饰不住的疲惫，有些担心，“大人，可是出了什么事儿吗？”

闻人慧接过侍女端来的茶，挥退众人，只留了管家在一旁侍候。

“怎么会这么问？”

“大人这几日回来，脸上疲乏之感愈发严重，老奴也只是担心您的身子。而且……”

“而且什么？”

管家欲言又止的看了闻人慧一眼，“老奴斗胆。这几日虽随大人身处宫中，也听见了不少流言蜚语，好些人说大人已经失去了圣心。”

“说大人之前仗着殿下的信任为所欲为，如今殿下亲自掌政，这之后是要算总账了。”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