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宁若初和江文东在一起的时候,都是绝对的主动方。</P>
因为除了这样子之外,她根本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来表达对他的爱。</P>
可是今晚——</P>
江文东却反客为主。</P>
他就像饿狼,对她露出了白森森的獠牙。</P>
他像狂风暴雨,拼命抽打着一朵小黄花。</P>
让宁若初感觉就像是怒海中的孤舟,随着滔天巨浪猛地飞向了高处,不等她有所反应,又迅速断崖式的跌落;只能惊恐的闭着眼,大张着嘴巴,发出绝望的喊叫声。</P>
随着饿狼的出现。</P>
随着狂风暴雨的到来。</P>
随着怒海生波——</P>
月亮也受到了影响,慌忙急匆匆的钻进了云朵中,整个世界的光线,瞬间黯淡了下来。</P>
也不知过了多久。</P>
饿狼吃饱,伸出长长的舌头,舔了舔嘴角的血渍,满意的打了个饱嗝。</P>
狂风暴雨停歇,花儿早已七零八落。</P>
怒海波涛平息,那叶孤舟船底朝上,随着海面缓缓的起伏。</P>
月亮,却始终没有从云朵里钻出来。</P>
反倒是星星落落的雨丝,黑色苍穹中,静悄悄的洒下。</P>
“下雨了。”</P>
嗓子沙哑的宁若初,打破了两个人保持太久的死寂。</P>
江文东嗯了声:“下雨了。”</P>
宁若初睁开了眼:“我的腿,抽筋了。”</P>
江文东也睁开眼,回头看去。</P>
初初的脚丫,因腿部肌肉长时间的绷紧,导致的抽筋,不住的轻晃着,希望能减轻痛苦。</P>
江文东拿过来,一手握住足跟,一手握住足尖往上推。</P>
雨势明显变大。</P>
江文东把初初从车头上抱起,开门坐在了后座上。</P>
放下她后,又从地上捡起了衣衫,和那双小拖鞋。</P>
砰的一声。</P>
江文东上车后关上了车门,借着微弱的天光,看着宁若初,语气愧疚:“是不是很疼?”</P>
饿狼捕猎时,又撕又咬的,能不疼吗?</P>
堪称是遍体鳞伤的初初,却波斯猫那样的温柔,蜷缩在他的怀抱里:“不疼。”</P>
江文东轻抚着她的秀发,没有说什么对不起啊之类的。</P>
无论他对自己做了什么,初初也绝不会允许,他对她说对不起。</P>
她只是闭着眼,倾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P>
梦呓般的呢喃:“刚才,我喊救命了是不是?”</P>
江文东嗯了一声。</P>
她又问:“我哭着哀求你放过我了,是不是?”</P>
江文东左手抬起,擦了擦她脸颊上的泪痕。</P>
她继续问:“你骂我是初婊了,是不是?”</P>
江文东——</P>
拿起她的小手,在自己的脸上抽了一巴掌:“我该死,没管住自己的嘴。”</P>
初初抬头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可,我,喜,欢。”</P>
江文东低头,吻了下她的额头。</P>
真不知道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才能拥有这样的女孩子。</P>
初初说:“你比以前,强壮了太多,太多。让我惊讶,让我怕,却更让我痴迷。”</P>
她始终没有问,江文东好端端的怎么会发疯。</P>
因为她知道,江文东现在最喜欢听的话,不是被追问发疯的原因。</P>
而是希望他的女人能亲口说出,她彻底臣服的真实想法,从而会徒增拥有了全世界的成就感。</P>
车窗外的秋雨,越下越大。</P>
秋风起,凉意阵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