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的街道两侧,熙熙攘攘很是热闹。</P>
可荒郊野外,尤其远离闹市区的荒山脚下,除了几只受惊的野鸟,不住受惊的振翅而起之外,却是一片死寂。</P>
哦。</P>
吹向南方的北风中,还隐隐夹杂着女人的哭声。</P>
那哭声却又不像是单纯的哭。</P>
一般来说,人类的哭声中,都带着委屈啊,悲伤啊这两种不好的情绪。</P>
可被北风带去远方的这个女人哭声中,却带着浓浓的恨意,以及被无法形容的屈辱极力压抑、都压不住的欢乐。</P>
足足半小时后。</P>
掠过这片果树林的北风中,带走了女人的嘶声哀求:“求求你!不要在我的身上刺字。”</P>
有用吗?</P>
佛曰:“女施主,你用刀子割他的脸。和他用刀子,割你的屁股。区别很大吗?”</P>
又是半小时后。</P>
北风再吹过这片果树林时,就再也听不到女人的嘶声哭喊,哀求声了。</P>
却有个鼓荡着得意的男人的声音,响起。</P>
一首七言绝句——</P>
“空山幽谷小浪湖;”</P>
“忽闻岸边美女哭;”</P>
“屁股高抬邀明月;”</P>
“上书俩字为东奴。”</P>
“好诗,端的是好诗!”</P>
“哈,哈哈。”</P>
无比尽兴的江文东,看着陈应台高高的抬起上,刺上的那两个字,再也忍不住的大笑了起来。</P>
整个人爬在石头上,长发垂地的陈应台,一动不动。</P>
其实她也没办法动。</P>
毕竟她用来四蹄反绑江文东的那根尼龙绳,把她的手腕、脚腕都固定在刻有“小浪湖”的石头上,也是很合适的。</P>
要不然。</P>
江大诗人拿刀子蘸着油墨,在高抬上刺下“东奴”俩字时,她铁定会拼命的挣扎。</P>
会影响江大诗人那出色的雕刻工艺,发挥失常。</P>
每个字都有香烟盒那样大小。</P>
标准的小楷体!</P>
左边是东,右边是奴。</P>
他本想刻上“江文东”这三个字的。</P>
可转念一想——</P>
这他娘的,就是他肆意糟蹋傲娇车灯的铁证啊!</P>
还是东奴比较好。</P>
雅致,形象,关键是意义深远。</P>
“东奴啊。”</P>
江文东左手轻抚着陈应台的后背,右手里的小攮子,虚虚的比划着,目光森冷的笑道:“你说,我要不要把这首七言绝句,刻在你的背上呢?”</P>
陈应台猛地打了个冷颤,抬头,嘶声:“畜生,我发誓杀你全家!”</P>
啪。</P>
江文东一个狠狠的耳光,就抽在了她的脸上。</P>
陈应台闷哼一声,脑袋甩到了旁边,再也不敢说什么了。</P>
“我从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用这种手段,来对一个女人。”</P>
江文东俯身抓住她的头发,慢慢的提了起来,说:“但我现在所做的一切,却没有丝毫的心理负担。”</P>
他说的真心话。</P>
接下来的话,也是发自他的肺腑:“再来一次。有本事,别他娘的发春。”</P>
仅仅是短短的一分钟后——</P>
小浪湖畔,就再次迎来了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