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P>
她怎么这么能记仇啊?</P>
江文东暗中叹了口气,苦笑着走过去,坐在了她身边:“我昨天那样说你,不是觉得你只是个弱女子,担心你的安全吗?”</P>
哼哼。</P>
申酿娇哼了几声:“你直接说怕姐姐成为你的累赘,会连累你不就得了?”</P>
“姐姐,你也是有大智慧的人,没必要把话说的这样直白吧?”</P>
江文东讪笑:“有道是看破别说破。可不管怎么说,我都得对你说一声最真挚的谢谢。要不是你及时扑下来砸倒悍匪,并拼死抱住他一根腿,我和那几个孩子,肯定都变成了悍匪的枪下游魂。”</P>
他确实是真心道谢。</P>
尤其是想到自己被白文举提到,被黑洞洞的枪口对准的那个瞬间,更是心中后怕,猛地打了个冷颤。</P>
“别怕,都过去了。悍匪已死,你是英雄。”</P>
申酿语气温柔,看似特随意的样子,握住了江文东的手,稍稍用力给予他安慰。</P>
“哈,我可不是啥英雄。其实我这个人吧,特贪生怕死。当时去救人,纯粹是脑子发热。如果再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说不定就没胆子那样做了。”</P>
江文东哈的一声笑,目光落在了那只雪足上:“你的脚,没事了吧?”</P>
她昨天崴的那一下,本来情况不严重。</P>
可她在居高临下的扑击白文举时,右脚脚踝遭受了第二次伤害。</P>
“昨天就拍片了,有些轻微骨裂。”</P>
申酿如实回答:“昨晚肿起来老高,今早才渐渐地消肿。医生建议我不要活动,可我在病房内憋得难受。反正也不是太疼,只要小心点,走的慢点还是没问题的。”</P>
嗯。</P>
江文东点头,忍不住地说:“你的脚丫子,还真好看。”</P>
申酿眉梢一抖。</P>
似笑非笑:“要不要,把玩下?”</P>
江文东——</P>
赶紧从她手里,把手缩回来摸了把鼻子。</P>
大清早的在医院内,俩人都是伤员,有必要对人家使这些小手段吗?</P>
申酿也是适可而止,岔开了话题。</P>
故做酸溜溜的说:“咱们一起住院,可看望你的人,我粗粗的数了下,至少也得有四五十号人。我还听说,省里的中原书记和陈省、王副省他们今天上午,会联袂前来慰问你这个大英雄。可姐姐呢?唉,没人理睬哦。”</P>
她说的一半实话,一半谎话。</P>
确实有很多人来看过江文东,省里的几个领导,也会在今天上午联袂赶来慰问。</P>
她撒谎是没人理睬。</P>
因为江东慎家的人,已经动身向这边赶来。</P>
“这是因为你家距离这边远。”</P>
江文东说:“如果,这件事是发生在江东。看望你的人,估计能把门槛踏破。”</P>
呵呵。</P>
申酿笑了下,说:“但无论怎么说,姐姐死皮赖脸跟着你冒险一次后,所得到的收获,将会是让我难以置信的。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你才对。”</P>
她说的也是实话。</P>
接下来的半小时内,俩人又聊了下,今天可能会有大批的记者,前来采访的等等事。</P>
“哦,我得回去了。”</P>
抬头看了眼东边,江文东要站起来时,忽然想到了什么:“姐姐,你现在身上带有一块钱吗?”</P>
一块钱?</P>
申酿愣了下,反手拿过了放在背后的小包。</P>
女人和男人不一样,走到哪儿都会习惯性的带着包。</P>
她从包里,拿出了一张一块钱的纸币,递给了江文东,疑惑的问:“弟弟,你要一块钱做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