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贱人，我儿子就是你害的的。”女人一边骂一边发疯似地朝林书冲过来。</P>

林书急忙后退了两步。</P>

陈峰连忙挡住女人，手臂却被女人的指甲抓了两条血痕。</P>

“周厂长，还不赶快拉住你妈。”赵副厂长怒喝，“像什么话。”</P>

一直沉默站着不动的周厂长才上前拉开女人，制止她的动作。</P>

“快放开我，废物，没有用的东西……”女人一边对他破骂，一边对他拳打脚踢。</P>

周厂长面容无波，偶尔闪躲一下，始终不出声，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P>

周倩倩似乎被吓到一般愣愣站在原地。</P>

“你没事吧。”林书看着陈峰的手臂，担忧地问。</P>

陈峰摇头：“没事。”</P>

林书望着女人发红的眼睛，极度扭曲的面容。</P>

她眉头微拧。这种状态……</P>

她脑海里蓦地浮现周见云那时候的脸，同样的扭曲，却异常的平静。</P>

两种截然不同表现的脸，却莫名地重合在了一起。</P>

林书眉心一跳。“精神病”三个字闯入了她的脑海。</P>

“精神病”犯法有罪吗……</P>

啊！一声尖叫声打破了林书的沉思。</P>

是周倩倩。</P>

“妈，妈你怎么了？”她跑到女人身哭喊。</P>

女人口吐白沫，浑身痉挛晕倒在地上。</P>

林书上前一步，盯着女人，眉头微蹙。</P>

正当她犹豫是否出手诊治的时候，周厂长蹲下，面容冷静地将女人摆成侧卧的姿势，掰开她的嘴。</P>

“手帕。”他朝周倩倩喊道。</P>

周倩倩一愣，随即抖着手，掏出手帕给他。</P>

他将手帕塞到女人的嘴。</P>

“你干什么？”周倩倩尖叫，伸手去拔她妈妈嘴里的手帕。</P>

“闭嘴。”周厂长冷喝，抓住她的手用力甩开。</P>

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P>

林书几个人默默地站在一旁。</P>

虽然，他们对前面的人没有好感，甚至说厌恶，但仅是刚才言语上的冒犯，还不至于看她就这样死在他们眼前。</P>

周厂长抬头看向林书他们，沉默了一瞬后说：“打扰你们了，我回去会劝一下我妈的。”</P>

“现在……”他低头看向他妈，将她抱起转身快步离开。</P>

周倩倩急忙跟上去。</P>

林书他们没有阻止。</P>

三人对视了一眼。</P>

“唉，都是些什么祖宗啊。”赵副厂长叹了一口气，“回屋吧，回屋吧。”</P>

他率先向屋里走去。</P>

林书和陈峰默默跟在后面。</P>

“赵叔，陈峰哥。”</P>

一进屋，韩雪就迎了上来：“你们没事吧。”</P>

“呀，二嫂。”她看到林书满脸的惊喜，上前拉住林书的手。</P>

“小雪。”林书仔细打量了一下韩雪，看她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气色比之前好了很多，心里不禁松一口气。</P>

“进去吧。”陈峰温声说。</P>

“好。”林书和韩雪同时应道。</P>

“呀，陈峰哥，你的手怎么了？”韩雪满脸担忧。</P>

她盯着陈峰被抓伤的手臂，手伸到半空中又缩了回来。</P>

“别担心，没事的。”陈峰柔声说。</P>

他目光温和，一直注视着韩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