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不凡微微眯起了眼睛，脸上流露出几分迷茫困惑之色来，迟疑道：“不知道……感觉很不好，这种程度的污染，至少是来自于复生级……不，甚至可能更高，降临级？”

即便只是停驻在房间门口，卓不凡都能感觉到，从房间内隐隐向外散发出的“污染”气息。

这样深浓的气息，甚至让他怀疑起，里面的已经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透彻透彻的诡异。

这种程度的污染，夏犹清却说，对方并未产生身体异变。

卓不凡抿了抿嘴唇，看了看夏犹清，又看了看小林：“有多少人和她接触过？”

小林连忙道：“这间公寓只有我和梦露姐有钥匙，其他人没有钥匙的话，是不可能进来的……我来之后，看到梦露姐现在的状况，也没敢通知其他人……”

她怕消息传播出去，被那种无良媒体狗仔知道了，会对白梦露有所不利。

“之后，你们调查局的人就来了，如果梦露姐没有在外面待过的话，那就只有我们几个人和她接触过。”小林道。

夏犹清眉心微蹙，问：“有什么不对吗？”

卓不凡沉吟道：“这种程度的污染，如果是在怪谈内，几乎是只有污染源才会散发出来的……”

夏犹清被吓了一跳：“你怀疑她已经不是人了？”

没等卓不凡回答，小林着急忙慌地嚷道：“怎么可能？梦露姐除了精神状态不太好，没什么毛病，我们都看过了，她明明长得还是个人样！”

他们都是进入过怪谈接触过诡异的，不可能会分不清人和诡异……

就算是长得再像人的诡异，也会令他们有中类似恐怖谷效应的本能不适。

夏犹清也说：“根据我的经验判断，里面的那个女人，的确还是人类。”

……

阴影娱乐。

白梦露已经彻底从这里消失。

朦胧灰白的天幕之下，高耸入云的建筑上，赫然缠绕着一条无比巨大的“蛇”。

湿滑的鳞片随着蛇身游走不断地翕张，粘液从鳞片间渗透出来，拉扯成亮晶晶的黏稠银丝，在“蛇”的蠕动下涂抹在建筑的表面。

“就这样让她回去？”管家的声音清晰响起。

蛇头上巨大的美人面咯咯笑出声，“这可不算违反规则……就连世界意志也默许了，她以这样的状态，回到正面世界。”

管家道：“即便是反面世界的土着，在亲眼目睹了世界的真相之后，也会承受不住那种程度的污染。”

否则的话，天宫又何必建立起这层保护罩，用虚假的天空去遮蔽已经溃烂的宇宙？

“那就看她自己的意志了，能否对抗污染，不堕落为一个新的污染源。”美人蛇声音冰凉黏腻，如若情人低语，柔媚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