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鲍魁不搬,他就干脆翻脸,直接让周地主派人赶走鲍魁一家。
虽说有鲍魁在,他平均每年还能拿到五十两银子,是笔大收入,但谁知道这种不祥之人哪天就死在外面回不来了?
还有,就因为鲍魁每次回来都是在过年前,那可是各家说亲最集中的时候,搅得村里的年轻一辈都不好婚嫁。
为啥?因为村里“煞气重”呗!
外面的姑娘不愿意嫁进来,村里的姑娘也不好说人家。
村里有个“半头鬼”,名声不好,但凡屁大个事儿,都能与“半头鬼”扯上关系——
有人闪了腰,是村里有煞气,妨的;
谁家收成没别人多,是村里有煞气,妨的;
结婚两年没怀孕,是村里有煞气,妨的;
怀孕了生产时忍不了疼时,都哭喊着:“就不该嫁到你们村,你们村又是怨气、又是煞气、又是冤鬼,妨得孩子都不敢出来!”
眼下村长自己的儿子也在说亲,十八了,还说不上媳妇,也急得很。
而村里早就怨声载道了,甚至有人背地里说:“村长年年能从‘半头鬼’手里拿钱呢,才不管咱们被妨成啥样!”
所以不管是为了名声,还是为了儿女的婚事,抑或是证明自己并非“拿人手短”,他也得把鲍魁弄走。
何况,周地主家可是地主,甚至还要在他们村圈地做牧场,以后少不了与村长打交道,好处总不会比鲍魁给的少。
“表态!”黄酉推了村长一下:“我祖父与你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