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不免面露愠色:“鲍大哥,你家小孩儿是不是……”
就差说你家小孩儿是不是没家教了。
“我家的事儿,每个孙子孙女都能做主!我听他们的!”鲍魁说道,嗓门很大,调门很高。
“村长,拿钱就想走?地契呢?”李蔚珏说道:“一手交钱一手交契书啊,咱得讲理!”
待到费半天劲把契书写好、摁上手印,这二百一十两银子李蔚珏还是不给:“我爷爷和大哥二哥的丁田呢?”
“我的小祖宗!”村长终于忍无可忍:“一码归一码,你先把银子给我,我打发走周地主家的人,回来就给你们办!”
……
疏河村终于一次性付出三十年来该有的代价——村西三百亩荒地,荒地以西两座山头,以及横插在大田里的一百亩良田。
李蔚珏把鲍魁三人丁田中该有的中等田和下等田全部换成良田,于是合计一百亩,还要求连成片。
最后,村长不得不把给自家留的最好的田地给了鲍魁。
看起来是村长一家的损失,实际上并不是,而是全村人的损失,因为他们不得不在每天上地的时候看着中间那好大一片田地荒着。
心堵。
鲍魁家还在盖房子中,没人顾得上田地。
在李蔚珏的建议下,鲍魁没有去购买砖石,而是盖了“干打垒”的房子。
因为李蔚珏说了:“咱们已经财富外露,还把村人都得罪了……”
“那是他们得罪咱们!”骆毅叫道:“他们欺负爷爷三十年!”
李蔚珏:“稍安勿躁!是,从咱家来看,他们是得罪咱们了,可哪边人多哪边人少?
别的不说,你就是咱家的拖累,岁数小,还是个女的!拖后腿啊!”
“王八蛋!”骆毅大叫:“你才是拖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饭都不会做只会张嘴喊饿的大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