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可以乱说,因为不管多恶毒的话说的都是别人;但饭绝不乱吃,因为不管吃什么,全是自己的身体在承受,要为自己健康负责。
这就是代晓初的“信条”。
甚至她从那些评论中学会很多“有用”的东西,比方“道德绑架”,她就用在鲍魁一家人身上过。
总有人会心软,也总有人会面皮薄,随便给两句,达到自己的目的就成。
可那家人虽然明确表现出不喜欢她,但他家的老爷子真给钱,还不用还;他家的小丫头也很单纯,看向自己的眼神都带着敬佩。
代晓初看着风雪中那位管家,脑中却是不停浮现鲍魁一家人的样子——那家人真好,就算在自己打工的首饰店买东西都没让打折,生怕让她难做。
可那时她的第一反应是什么?——遇到“圣母”了!你们愿意“圣母”,我就成全你们,反正得实惠的是我!
现在方知,在困难的时候有人能帮一把,是多么难能可贵。
眼下车上这位老爷为了救助别人人,不但连自己那份包子也要送人,还要给钱,是真的假的?
难道,自己在这半年多颠沛流离的生活后,终于霉运转好,遇难成祥了?
那位叫做阿富的管家已经上了马车,大家听到他在劝他家老爷:“老爷,您好歹留下两个包子自己吃,钱我这里还有一吊,应该够分。”
一吊钱?
代晓初看到身边人群的面色并没怎么好看,至少没有刚刚听到那位老爷说让管家垫付些银钱时那么兴奋。
一吊钱,才1000文,三百多人呢,一人才能分到三文钱,够干啥的?
年底了,什么东西都贵,粗粮饼子都涨价到两文钱了,三文钱都不够买两块饼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