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县丞:“贤侄果然聪敏;朝廷对知县的考课,主要在户口垦田、钱谷出入、盗贼多少三大方面;
典史掌管缉捕、监狱,一个县的治安状况都掌握在他手中;
每次考课,典史都会被叫去问话,他若‘无意’中透出什么话,对知县大人的考绩影响会很大;
换句话说,我的屁股能坐稳,靠的是贤侄帮忙,但典史不用,他靠自己就行。”
后院里,黄县丞的妻子正与骆毅一起规整骆毅带来的礼物,并不用下人帮忙,以表示自己的亲热。
丈夫交待过,这家人必须慎重对待,不能看对方年纪小就轻视,自家运途可没少受这家人帮助。
县丞夫人边夸赞那些肉菜处理得干净,边心疼骆毅小小年纪要干这么多活,然后再说些贴心的话:“就你们哥俩来的?家里大人没跟着?”
骆毅:“大哥二哥送我们来的,他们还有事,把我们送到就先办事去了,一会儿再来接我们。”
县丞夫人像是放了心般说道:“那就好,你们两个年纪小,出门必须有大人带着才行;
越到过年的时候拐子越多,即使你们俩都聪慧,不会受骗,但毕竟年幼,拐子骗不来人会下手掳人,可得小心;
听你伯伯说,年前又出三宗人口失踪案,被典史压下来了,要他们年后开衙再上报。”
骆毅听得发懵:“这种事还能拖?”
县丞夫人不以为然:“衙门腊月二十封印,他们二十六来报案,谁给他们找人去?”
反正丢的不是自己家人,县丞夫人“本应如此”的态度也就能够理解了。
骆毅:“可、可等到开印再来报案,都过去一个月了啊!还能找到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