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迁时和鹿鸣涧洗了脸,各自换上了合身劲装。
鹿鸣涧看着一身骚包纯白的陈迁时,此时更与失去了鞘而锋芒毕露的雪名剑相得益彰,倒又有几分回忆起初见时对他干净清爽的印象了。
她自己则挑选了简约黑衣,另买了黑色动物毛皮所制围巾与蒙脸的黑纱,从头武装到脚,整个与陈迁时相反——当成夜行衣都行。鹿鸣涧将手插进黑毛围巾,顿觉温暖舒适。
陈迁时也摸了摸鹿鸣涧肩脖堆着的黑毛,轻道:“比我想的软。”
鹿鸣涧呵着热气道:“给你也整一条?”
陈迁时收回手,撇过头道:“不必,我不冷。”
两人一道,将那换下的两套大袖宽袍处理火化了。一来它们实在难以破损不堪,难以还给悟相和陶酥一起那万花师兄了;二来它们毕竟沾过毒液,万一给穷人捡了去,恐再生出事端来。
白雪地上,黑柴灰烟。
陈迁时眼中映着跳动的橘红火苗,背手而立,望着蹲在地上的鹿鸣涧道:“我准备直接回纯阳。”
而鹿鸣涧正拿着根小木棍戳火苗,漫不经心道:“嗯。”
陈迁时抿嘴道:“一起么?我听闻,万花谷也在长安附近。”
鹿鸣涧拖着长腔“嗯”了一声,表达着拒绝意味:“我想起在这附近就有亲戚,准备收拾一下,就去投奔他。”
“嗯。那我送你去了再回。”陈迁时口中发苦,干巴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