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感到不对,青年霎时心生退意,但长刀和鹿鸣涧的重量,此时都压在他持刀的右臂上,想撤也要先收回这手。
他翻转腕子,想把鹿鸣涧掀飞出去,看情况再决定追击还是后撤,但鹿鸣涧却左手突然挥来,点在他暴露的右腕青筋上。
啪啪啪!
极轻微的几记皮肉被拍击声,被鹿鸣涧在右臂上连点数下,青年的整个右肩以下便全然麻了,拿刀的手倏然松开!
他却也是个心狠的,知道自己倘若丢了武器,再无一丝胜算,竟然立马侧身,用左手去接下落的刀!
趁着青年这一递身位,鹿鸣涧已经着了地,一脚踹向他左臂重新拎起的刀,却没想到,青年力大心坚,硬是不松手,反而毫无章法地朝她一顿劈砍。但他左手显然没练过刀,招式被使得不伦不类,还不如小儿打架那般只知蛮力。
没几下,便被鹿鸣涧钻进死角,一把夺了刀子,架在了青年脖子上。
这青年面如死灰,闭上了眼,似乎在等着鹿鸣涧杀他。
可就在这时,响起了两道清脆的掌声。
青年睁开眼,看见他的头目——也就是章放旁边那女子,站起了身子,冷然道:
“章放,长乐坊今年的租子归你了。”
鹿鸣涧也望去,见她那便宜二师父坐着没动,只是嘴角翘得高高的,瞧自己的目光也再不像之前一个月,总是那么失望和不满,而是充斥着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