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玉宁躺在正中间。</P>

左边是四妞……</P>

不对，是怀芳。</P>

右边是怀秀，怀秀旁边是怀菊。</P>

“罗怀秀。”</P>

“罗怀菊。”</P>

她们两个小脑袋凑到一块喊对方的名字，纷纷小声喊着对方的名字，越喊越喜欢。</P>

“阿娘，我的名字真好听。”罗怀秀抱着罗玉宁，撒娇说道，“舅舅说，我们的名字是一首辞里的，是吗？”</P>

“嗯，兰有秀兮菊有芳，怀佳人兮不能忘，阿娘希望你们姐妹四个，跟你们的名字一样，兰典雅，秀温婉，菊傲然，芳美好。”</P>

“阿娘，谢谢你给我取这么好听的名字，我好喜欢。”怀秀说。</P>

怀菊也爬了过来，抱着罗玉宁，“阿娘，我也很喜欢我的名字，真好听。四妹肯定也喜欢，是不是，怀芳。”</P>

“咯咯咯咯……”</P>

罗玉宁身旁的怀芳早就已经睡着了，可像是回应三姐的话似得，竟然咯咯笑出了声。</P>

三人齐刷刷地朝怀芳看去。</P>

外头的月光很亮，照在屋子里，三人清楚地看到怀芳咧着嘴，像是在笑。</P>

三人都笑了。</P>

不敢太大声，都小心翼翼地，生怕把已经睡着了在好梦中的怀芳吵醒。</P>

“要是大姐在就好了，我们就团圆了。”怀菊小声嘀咕道。</P>

“怀菊，不说了。”怀秀生怕罗玉宁伤心，连忙阻止她说下去。</P>

罗玉宁给两个孩子掖好被褥，拍了拍她们，“放心，阿娘会把姐姐带回家的，很快。”</P>

外头的夜凉如水，屋内暖如春，身旁的三个孩子都睡着了，罗玉宁睁着眼睛看着屋外的月光。</P>

一夜无话。</P>

红坊苑。</P>

柳妈妈掐着腰，站在台阶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红坊苑的姑娘们。</P>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今晚青绿腰开张，我们要跟他们抢生意，今天中午就开门营业，你们都给老娘使出浑身解数来，把那些男人给我留住了，无论是灌醉了也好，累的他下不来床也罢，今夜都不准他们去青绿腰。我倒要看看，他们青绿腰开不了张，在这青县还抬不抬得起头来。听清楚没有？”</P>

姑娘们的声音稀稀拉拉：“听清楚了。”</P>

“大点声。”柳妈妈不满意这个气势：“今夜谁没有留下人，扣掉每个月的休假。”</P>

红豆站了出来：“妈妈，这也太残忍了，哪个姑娘每个月没有那几天啊？我们那个还接客，不要命了啊！”</P>

“要命那你们今夜就给我努力啊！”柳妈妈恨恨地说道：“黄金屋、兰亭序他们都在留男人，都在比谁家留的男人多，咱们要是输了，我这张脸往哪里搁？我不管，谁不把男人留下，来葵水也给我上！”</P>

柳妈妈说到做到，姑娘们毫无办法，只得硬着头皮上。</P>

罗玉宁到红坊苑的时候，全红坊苑的姑娘们大白天的就在拉客了。</P>

“红袖姑娘，这是怎么了？”罗玉宁是来教红袖练琴的，看到她们没在休息都在招揽客人，觉得奇怪：“你们不是白天休息，晚上营业吗？”</P>

红袖叹了一口气：“还不是那青绿腰，今天晚上开张，柳妈妈生气了，说是要给青绿腰一个下马威，让我们使出浑身解数都必须把客人留下来，不准他们去青绿腰。”</P>

罗玉宁：“那今日是不是就学不了琴了？”</P>

“学不了了。”红袖说：“罗老板，我现在要去招揽客人，就不留你了。”</P>

罗玉宁摆摆手：“你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