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靖禹也回过了神,见朱瞻墡斜靠在车厢一侧,胳膊搭在窗沿上赏雨,不由出声:
“秋雨大风寒,当心着凉。”
听着身后那令人觉得舒服的声音,朱瞻墡微吸了口气水汽,感受了一番空气中蕴藏的淡淡灵气。
灵气浓郁度正在一天天增加。
想着,朱瞻墡撇过头,指了指靖禹身旁,道:“你看的什么书?”
见朱瞻墡问自己看的什么书,靖禹笑着从旁拿起之前放下的书,合上后指着封面的字,对朱瞻墡道:
“仪象法纂与梦溪笔谈,你也读过吗?”
仪象法纂与梦溪笔谈?朱瞻墡诧异的看着她,没看出来,还是个稀有的‘工科女’呀。
明朝闺房女子,不应该都是读什么古来贤妇,九烈三贞的《女论语》或者《女训》,再不济的,也都是读读四书五经,或者诗词歌赋之类的才对。
这姑娘倒是有意思,读的竟是‘仪象法纂与梦溪笔谈’这种科学古书。
“嗯,有过些许了解。”说着,朱瞻墡又转过身继续看向窗外,美女虽好盯着看也不行。
见朱瞻墡似乎兴致缺缺的样子,靖禹不在意的笑了笑,这少年看衣着,定是个富家公子,想来是赌气出走,这才出现在官道上,跟阿弟一样。
一般这类书枯燥无味,鲜少有人喜欢读。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道:“你饿了吧?”
“这里有一盒酥糖。”说着她放下手里的书,从一旁拿出一个长宽十寸的方形盒子,递给朱瞻墡。
“好吃吗?”朱瞻墡看着这精致的小盒问,没有第一时间去接,不好吃就不吃了。
“好不好吃,不如先尝尝看?”靖禹也不说好不好吃,一只手拿着抬了抬盒子示意。
她感觉这个看起来比自己小了几岁,年龄跟阿弟相仿的少年颇为有趣。
性格上也与见过的同龄人完全不同。
“倒也是。”朱瞻墡接过盒子,放在腿上把盒子打开,靖禹就坐在对面看着。
明亮的眸子里也闪烁着期待的神色。
“你没吃过?”朱瞻墡打开着食盒,一抬头就看到了她的眼神。
“嗯。”靖禹点头眸光动着,道:“听闻真定府有家‘一合酥’的糖铺,今日一大早便去采买,刚买来,却是不曾尝过,相遇也算是有缘了。”
“我们不如效仿古人,一人一口酥?”
效仿古人,一人一口酥?“嗯,姑娘颇有德祖之风范。”朱瞻墡说着,拿开盒盖子。
然而一打开却就下面空空如也。
“嗯?”朱瞻墡抬头看向靖禹,掂量了一下盒子,重量没问题,确实有东西。
神识一扫,朱瞻墡恍然,发现盒中有夹层。
啧,这莫非就是古人的包装噱头,倒是有点东西,如此精巧设计这一盒酥肯定很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