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晓宵说:“如果你现在没有其他事,陪我去趟杭州,手上的一批货,在艮山门被人劫了,需要我亲自去一趟。”</P>
“什么时候开始走货了,从来都没听你说过啊。”谷碧青好奇地问道。</P>
“其实不是货,是一个人,我的女朋友,一个月前刚刚认识的。”</P>
“是怎么被劫的,被伤害了吗?”谷碧青担心,岳晓宵的女朋友已经被伤了,一个女人被伤,是什么样的感觉。</P>
“没有伤到她,最起码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伤及到她,今天早上我刚刚和她通过电话,她被劫的时候就亮出了我的名号,对方听她这么一说,也没有动她了,条件是,要我亲自去接她出来,以真实她说的话是否事实。”</P>
“你是怎么认为这个女人的?她是怎么个情况,能跟我说说吗?”</P>
岳晓宵说:“我跟她认识也纯属很偶然,一个月前,我妈妈的脚崴了,我背着妈妈到了苏州河医院里治疗。因为我不方便整天陪着她,就让我妈妈治院治疗。在我妈妈治院的第五天,病房里住进来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这个姑娘也是脚崴。你说同住在一个病房里能不认识吗。”</P>
“她是一个人住进医院里来的。我们熟悉了之后,知道她是一个孤儿,是上海本地人,父母在五年前先后上海医院里逝世,举目无亲。她刚刚从意大利回国,想到上海来看一看,有没有合适的工作可做。我妈妈脚看好了之后,我就把自己的联系方式告了她。她出院后,也到过餐馆,来看我的妈妈。可能在国外待过,学会了西方人的生活习惯,就在她离开时,向我表白了。就这样,我们之间确定了恋爱关系。”</P>
“就在昨天下午,她打来一个电话,说是被人劫持了。我让她告诉对方我的名号,对方知道她是我的女朋友,就说只允许我亲自到杭州去接。事情就这样,很偶然。”岳晓宵说完了。</P>
“看来你很中意了,有没有了解过她家庭在上海的情况。”</P>
岳晓宵说:“谈不上中意,毕竟还刚刚开始,三天两头来餐馆一次,但我对她的影响还是可以的,懂四国文字,西班牙语,德语,英文,意大利语。她从少就生活在意大利,父母也没有家财留下,仅有一栋小洋楼在她父母生活的时候,就盘出去了,聊了供她在海外念书,全都用在治病上了。她带我去看过,现在是一个日本人住在里面,小洋楼周围边的邻居没有一个她认识的。近五年来,她是在勤工俭学中度过的。性格比较开朗,不善掩饰自己的表情,喜怒哀乐藏不住,即便是在我面前。她对上海也很陌生,想在故乡找一份工作,以作对父母的思念。”</P>
“那好好相处吧,一个长期生活在国外的孤儿,突然回到上海来,也很可怜的。你妈妈对她很满意吧,有没有对你妈妈说明你们的关系。”</P>
“我妈妈不喜欢我娶一个孤儿,而且长期生活在国外,言语举止都是外国人的作派,怕靠不住。但也没有明确表示反对。”</P>
谷碧青说道:“她确定要在上海长期定居吗?找一份工作不是一件难事,等你把她接过来,我爷爷还有一处丝绸商店可以给她挪个位置。”</P>
“再说吧,她还有另一个选择,大连有一家公司,想聘请她过去做外国的生意,是她以前在意大利的客户,因为她不想在国外,所以没有答应,也没有回绝。这事以后再说吧,等她确定了之后,再向她提这件事。毕竟她认识也才一个月,谈不上更深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