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遥望着远处,微微摇了摇头道:“感情这东西说不清道不明的,以前我也是对他十分痴恋,只是一旦有了裂痕,便是如何弥补也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
说着,平阳叹着气道:“不说这些了,怪没意思的,吃瓜罢,咱们这益州的瓜就是比京中的甜。”
待到了孩子们散学的时辰,谢氏才别了平阳回去。
她带着婢女刚走到半路,便遇上了赵宣和孟氏二人,不待谢氏开口,赵宣先上前两步开口道:“又去平阳那里了?”
谢氏点了点头,孟氏微微朝她施礼,谢氏却是没看她一眼,只对着赵宣道:“姑爷今日看着好了不少。”
赵宣回道:“他这养尊处优的贵人,哪里经得住这个,恢复得这么快已经不错了。”
谢氏并没有问赵宣要带着孟氏去哪里,她与赵宣说了两句话,便道:“孩子们要散学了,我得快回去了。”
“左右院子里有服侍的人,你现下身子重,也莫要着急。”说着,他下意识的看了眼一旁的孟氏,遂又对着谢氏道:“阿玉这几日在府中闷得总是心悸,我带她出府走走,晚上回来得或许要晚些,你莫要等我了。”
谢氏点了点头,她从始至终也没有看孟氏一眼,听着赵宣说完了话,便抚着高高隆起的小腹,慢悠悠的朝着院子而去。
赵宣目送着妻子走出一段后,他才回过头来,却见孟氏脸上挂着泪。
赵宣惊讶,问道:“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孟氏抬眸看向赵宣,哽咽着道:“她都五个孩子了,为何还不允我生孩子,我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说着,孟氏的眼泪一股脑的倾泻而下,她单薄的双肩微微的颤抖着,孱弱的人儿如同风中摇曳着的树叶。
赵宣微微蹙起眉头,掏出锦帕为她试去泪,柔声哄着道:“你还年轻,急什么?生育孩子最是劳累,你现下身子也弱,再晚几年再说罢。”
孟氏躲开赵宣安抚的手臂,哭着回道:“你莫要再拿这些话来哄我,我只比她小两岁,如今她长子都十多岁了,却还是不允我生孩子,你难道不知那避子汤最是损伤根基吗?若是再这样喝下去,我哪里还能生出孩子来?”
孟氏欲说欲伤心,说道最后她已经泣不成声。
赵宣微微叹了口气,见左右无人,他展臂将人揽进怀中,连声道:“都是我的错,是我没能给你幸福。”
孟氏闷在他怀中哭了好一阵子,待发泄完情绪,她仰头看向赵宣,哀求道:“我也不求旁的,只想有个自己的孩子,王府各房各院,待正妻诞下嫡子,妾室都是能生育的,如今她都有三个儿子了,你就不能让她停了我的避子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