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元帅,撤吧!”
赵鐩跑了过来,对刘惠喊道:“彭泽所带领的边军打穿了我们的步兵营,军阵已毁,无力回天啊!”
“那就.撤吧!”刘惠看着赵鐩,神色认真的说道:“你往东,我往西,过了一这关,我们在九江汇合。”
“好,大元帅保重!”赵鐩应了一声,当即带着几个亲信趁着战场大乱时,往东边逃跑。
刘惠目送赵鐩离去,突然看到仇钺正带领着骑兵杀向东边,他神色一惊,当即运起内功吼道:“仇钺小儿,你爷爷刘惠在此,来战!”
仇钺目光一凝,扭头看去,只见刘惠手持一柄关刀,战在原地怒视着他:“来战!!!”
“哼,跳梁小丑!”仇钺冷哼一声,纵马冲向了刘惠。
正在逃跑的赵鐩回头,与刘惠对视了一眼,他看出了大元帅的想法,不禁在心中升起一股‘与君共死’的冲动。
还好他的几个亲信反应极快,拽着他冲了出去。
仇钺没注意到一旁发生的事情,战场上纷纷扰扰,谁又能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呢?
随着两人距离拉近,刘惠的眼中的怒火犹如实质,仿佛要将仇钺吞噬。他紧握关刀的双手青筋暴起,犹如铁铸一般坚硬。
“喝啊!”
一声震天的怒吼之中,关刀犹如一道银色的闪电,猛然从腰间抬起,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朝着仇钺砍了下去。
仇钺一脸淡漠,长枪一抖,荡开关刀之后,举重若轻一般,枪尖一挑,将刘惠的关刀打飞。
“绑了!”
随着欧藏华带领的两万军队到场,将战场包围之后,这场自正德五年十月开始,殃及河北、山东、河南、湖北、江苏等九江省,三过京城,三攻南京的起义,终究是结束了。
这场起义,源自宦官擅权、政治**、土地兼并激烈。
结束时,刘瑾已死,阉党已灭,似乎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临时搭建的中军大营之中,仇钺、彭泽、欧藏华三人再次碰面。
仗打完了,大家心情都不错,回去之后奖赏自然不会少。
然而大家的好心情没有持续多久,因为有将士来报,他们找遍了战场,都没发现赵鐩的踪迹。
“区区一个县学生,莫不是让他跑了?”彭泽微微皱眉,言语中有些不满。
“战场混乱,跑掉一些是很正常的事。”仇钺坐在坐主位上,犹如一座大山:“更何况赵鐩此人生性狡诈,发现不对必然提前撤离。”
“可是让此人逃走,将来必生事端啊!”彭泽叹了口气,颇有一种‘满分卷子画了个墨团’的不适感。
仇钺也露出了不悦的神情,但战场就是这样,他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欧藏华坐在右侧,神情惆怅的说道:“下官在赶来的路上遭遇伏击,领头之人正是赵鐩的三弟赵鐇(fán),而他的二弟赵镐,也是死于下官之手,想来他会为弟弟报仇,来寻下官吧!”
彭泽询问道:“引蛇出洞?”
“倒也不必特地如此,”仇钺摇了摇头,淡然的说道:“关键人物是刘六、刘七、杨虎、刘惠四人,现在杨虎已死,刘六、刘七、刘惠且被擒住,赵鐩不足为意。”
“不过这般放任总归是不妥。”
彭泽看了看地图,分析道:“北边有我,南边有伯爷,西边有欧客卿,那么赵鐩最有可能逃跑的方向,就是东面了。派遣几路骑兵,以正东、东南、东北三个方向搜查。”
欧藏华和仇钺自然没有意见,于是刚刚休息没多久的骑兵们就在百户的带领下再次出动,以三十人为一组,朝着三个方向狂奔而去。
从中军大营出来时,已经是夕阳西下的场景,陆柏走了回来,拱手汇报道:“欧大人,卑职找到了那名弓箭手,但他已经自绝身亡。”
“哦?”欧藏华一边往前走,一边询问道:“可确认了身份?”
“确认过了,”陆柏点了点头,说道:“手指肚有茧、手臂筋肉紧实、眼睛一大一小,这些都是长年累月练习射箭才有的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