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国朝堂风云再起:先是令尹州侯被楚王斥责,差点丢了令尹之位;再是左徒因罪入狱,罪名不详。
朝堂之上,两位重臣吃了挂落,一时引来诸多猜测。
有人找州侯探问究竟出了何事,州侯却只是摇头叹气,并不发一语。再问新任左徒黄歇,黄歇更是一脸懵,表示毫不知情。
得知州侯无端被斥后,公子元无奈苦笑:看来自己这个父王啊,疑心病是越来越重了,竟然连搬出梦儿来,都不能完全免祸。
而在左徒入狱之后,他也去见了对方一面,想要探问公主梦之死的真相。
谁想对方却咬死装不知道,只推说是受公主姝邀请和恳求,将事情责任都推到公主姝身上。
“你到现在还在替人瞒着?不肯吐出最隐秘的那股力量我能理解,可是子和呢,你还打算替他瞒着?”
公子元想了想,还是采取攻心计为先,再各个击破。
“你知不知道,云梦居的消息,他告诉你的都是假的。什么疫病与云梦居有关,都是他为了泄私愤骗你的,你竟然蠢到为了交差信他?”
“都说是为了交差了,你又怎知我是因为真信他,而不是选择相信?”左徒讥诮笑了一声:“左右都是为了交差,他不过是刚好给我递过来一个枕头,帮我找了头替罪羊而已……”
“带毒的枕头,有毒的羊,你都不怨?”公子元继续点火。
“左右不过为了交差,谁能想到,大王还真的会因为这种事降罪于我呢……”左徒苦笑:“果然是君心难测。”
公子元见对方一点也不愿松口,也不为自己所动,有些焦急,便急匆匆出宫找魏尧和楚云梦商议对策了。
此时,云梦居外的兵士已经退去,云梦居上下一片欢腾。
因为疫病已经逐渐退去,云梦居也在筹备重新营业,每个人都忙忙碌碌。
见到公子元到来,楚云梦主动去把正在训练护院的魏尧叫进自己的房间商议事情。
“左徒已经下狱,只是无论如何,都不肯招出子和,更别提背后的势力了。你们可有什么好的想法?”因为着急,公子元开口就打直球。
“公子和只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了。”魏尧开口。
“现在跟前一阵不一样了。这段时间,他靠着侍奉汤药讨得了父王不少欢心,即使是齐国国书到了,我担心父王也不一定会让他去。”
公子元急得几乎要跳脚了,可眼前这两个局中人却还是一副云淡风轻、事不关己的模样。
听公子元如此说,魏尧脸色也凝重起来:如果这次不能让他出质,楚楚旁边就会一直有条小毒蛇虎视眈眈,虽然不至于致命,但让人膈应。
想了一会儿,魏尧道:“他们背后的势力,我们有猜测,但缺乏关键性证据。要不惊一下蛇,让蛇动一动?”
“怎么个惊法,又怎么动?”公子元不解:“我父王他人很多疑,不是自己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也不是自己的人所查到的东西,他一般不会亲信。这次我是借了梦儿的名义,才把左徒拉下来的……”
魏尧眼神闪了闪:“你们楚王可真够麻烦的……”
在公子元一行人在讨论如何对付公子和才能一击致命时,公子和也在楚宫中急得团团转。
他并不是担心左徒反咬他,而是万万没想到,自己父王那么快就改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