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从,不从我也没办法啊,只能是以美酒相待啊……只是我要提醒仁夫一句,我也是代人受过啊,你现在想回宣府,我马上派人送你回宣府,只是……唉。”
陶师贤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我知道仁夫你的为人,兹事体大,仁夫总是会以大局为重嘛。”
“谥号,我可保仁夫必得一忠字!仁夫觉得,忠烈如何?”
陶师贤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这件事情,不是他陶师贤一個人能做到的。
自己只是其中一步不是无足轻重的一环。
只是有人要借这件事情搞死自己罢了。
嘉靖的河套之议挡了东南势家的路,他翁万达在宣府,何尝又没挡别人的路。
翁万达知道,这是陶师贤拿自己做了一个交易。
“当啷”一声,翁万达手中的匕首径自落在了地上。
“那依齐之所见,我死之后,又当如何?”
陶师贤闻言会心一笑。
“我就知道仁夫你是聪明人。”
“听说锦衣卫有些动静,不过不碍事,大不了仁夫你就先回宣府一趟把他们应付了呗。”
“你早就该听我的,这么多位同僚,既然同朝为官,那就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说你,干嘛跟人家闹得这么僵,不然也不至于有今日。”
“不过他们倒也愿意卖咱们这个面子。”
“史书上只会记得仁夫你忠君体国,面南自戕,呜呼哀哉,壮哉仁夫!”
翁万达面色惨白的一屁股坐在圆凳之上。
“百万生民,千秋之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