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宁玦的额头上已然渗出了丝丝细汗,不待宁玦开口,周尚文便有些痛心的抢先道:
“克终啊,你可知道,若是你引起了城中骚乱俺答未至,你是何等罪过吗?”
听到这里,宁玦好似像是打了鸡血一般激动了起来。
“何等罪过,宁某一肩担之!”
“宁可备而不至,不可至而不备!”
“各位街坊,赶紧出城去接人去罢!”
比起那点疼,宁玦是真的着急。
连“安神汤”都耐受了,自己这伤再不动弹两下,可就真好了。
这会的宁玦,仍有些许药劲儿,只是药劲儿只能麻住宁玦半个身子。
宁玦就这么扛着伤,拖着半個身子游走在各个街口。
遇见寻常乞儿如是模样路人尚生怜意,更何况宁玦这是为了救人。
“宁秉宪,您回去歇着吧,这事我们替您告诉旁人。”
宁玦则是目光坚定的摇了摇头。
“你们都赶紧去吧,路上碰见人说一声就是,待你们回来之后再帮我!”
京师百姓,本就不少是军屯出身,其余的也多是历年逃荒入京开垦出身,不少亲戚都在城外的土里刨食。
不少人在听到宁玦的话后,根本没有半点犹豫,直接就扭头直奔城外而去。
远房的亲戚你不管,自家的爹娘还能不接了?
“孩儿她娘别摊煎饼了收拾收拾,去接咱爹咱娘进城去!宁秉宪,您等着,我们马上就回来!”
宁玦的话,有的人信了。
但绝大部分人是不信的,但他们依旧选择出城去接人。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经过过路的百姓一阵扩散,京师七门几乎每门都有出城的百姓,连不少守城的官军都行色匆匆的朝着城外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