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婶不情不愿的跟着李叔走到了李老四他们面前，抬眼飞快看了一眼李老四，又低下了头。</P>

“你什么时候来这里的？”季邦宁走到了几人面前，他仔细打量着曹婶。</P>

“我哪儿记得……”曹婶的声音很小，被李叔扯了下衣袖才不情不愿的继续说，“有三十多年了，我来的时候就一小娃娃。”</P>

季邦宁听了有些失望，三十多年前也是他妹妹被卖了的时候，张家人大多经手的都是出生没多久的，他妹妹五岁都是年纪大的了，曹婶还真未必知道多少。</P>

“你今年多大岁数了？”季邦宁心里失望，但还是继续问了下去。</P>

“我哪儿知道几岁了，没几岁的时候就被送这儿来了，谁记得那些。”曹婶态度不好也不愿意多说。</P>

“我记得老曹家的你来的时候五六岁了吧……”李叔接了李老四一支烟抽了一口，眯着眼睛说了句，“想起什么说什么。”</P>

“我能想起什么，我就记得我娘说让我来这里换钱给我哥娶媳妇，我还能记得什么。”曹婶抬头看着季邦宁，“你这人看着年纪也就三十多吧，你妹妹肯定是更小的，我之后就来了一个季家村的，人已经没了，死前也没留个一儿半女的，你快回去吧。”</P>

“我知道的就这些，你既然……”曹婶说着视线落在了坐在车里的姜苗和云宁身上，“就赶紧走吧，当然你要是……”指了指姜苗和云宁。</P>

“这里就只来了你们两个季家村的吗？”季邦宁侧身挡住了曹婶的视线，他猜到了曹婶没说完的话，但他不想承认那个可能。</P>

“嗯，就我们两个来自季家村的，这山里没媳妇的多了去了，谁给的钱多张家人就去哪儿。”曹婶看着季邦宁的眼睛嘲讽笑了笑，“怎么你还觉得我是你妹子不成，你看着可比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