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个姓王的财主,家大业大,良田百顷,骡马成群。只是膝下无儿,只有一个女儿,长得俊秀无比,就和仙女一般。姑娘到了十七八,求婚者络绎不绝,但王员外在后花园盘下一间房,谁也不让进去,到底要挑个什么样的女婿,谁也弄不清。
离王家村不远有个李家庄,庄上有个李员外,家道也还殷实,只是膝下只有一子,长到十七八,谁见谁都夸,就和玉人一般。这儿子长到十七八,尽管求亲者踏破门槛,但李员外总是沉住气,不答应,他要挑个什么样儿的媳妇,谁也弄不清。
这天,王家姑娘正在花园盘腿打坐,忽然从西南方飞来一只大公鸡,通身羽毛血红,亮闪闪耀眼睛,姑娘从未见过这样好的大公鸡,她就撒了一把米,那公鸡咯嗒咯嗒啄了几口,扑楞楞飞走了。过了一会儿,那公鸡又飞回来了,姑娘又撒了一把米,那公鸡吃了几口又飞走了。如此三次,姑娘心里犯了疑:这鸡为啥吃几口米就走?莫不是有啥说道?想到这里,她有心再撒把米试试,再一瞅,身边没米了。她起身回屋取米,不料想屋门却关上了。她推呀推,就是推不开。这时,忽然从西南方向刮来一股风,那风刮得睁不开眼,睁不开眼也就罢了,还迷住鼻子,直呛得她喘不过气来。待风过去,她睁眼一看,呀!不知从哪儿飞来一群大公鸡,有通身红的,有通身黑的,有通身白的,有花的,一个个摇头摆尾,朝着她咯咯咯直叫唤。她正在发愣,那群鸡一拥而上,有的啄她的头,有的啄她的脸,有的啄她的手。她疼得直叫唤,双手乱舞,忽听“扑通”一声,她跌倒在地,那群鸡一拥而上,把她罩住了。
这时,李家的公子正在书房读书,忽然从东南方飞来一只大母鸡,羽毛雪白,亮闪闪迷眼睛,他从未见过这样好的大母鸡,他就抓了一把米撒在地上,那母鸡咯咯哒啄了几口,扑楞楞飞走了。过了一会儿,那母鸡又飞回来了,他又撒了一把米,那母鸡吃了几口又飞走了。如此三次,他心里犯了疑:这鸡为啥吃几口米就走?莫不是有啥说道?想到这里,他有心再撒把米试试,再一瞅,身边没米了。他起身回屋取米,不料想屋门却关上了。他推呀推,就是推不开。这时,忽然从东南方向刮来一股风,那风刮得睁不开眼,睁不开眼也就罢了,还迷住鼻子,直呛得他喘不过气来。待风过去,他睁眼一看,呀!不知从哪儿飞来一群大母鸡,有通身红的,有通身黑的,有通身白的,有花的,一个个摇头摆尾,朝着他咯咯哒直叫唤。他正在发愣,那群鸡一拥而上,有的啄他的头,有的啄他的脸,有的啄他的手。他疼得直叫唤,双手乱舞,忽听“扑通”一声,他跌倒在地,那群鸡一拥而上,把他罩住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王家的丫环、李家的家人分别找到了花园和书房,推开了屋门,只见一群鸡正罩着小姐和公子。家人、丫环慌忙赶鸡,那鸡竟纹丝不动。王小姐和李公子疼得大喊大叫,直喊爹喊妈。家人、丫环没了主意,就回去报告员外去了。
两位员外在后花园盘问小姐的缘由,小姐一五一十地说了;两位员外又在书房盘问公子的缘由,公子一五一十地答了。员外们一想,这不是天作之合吗?就商定择日成亲。
成亲这天,王家小姐用红绸子罩了头,坐在花轿里,抬往李家;李公子也罩了头,骑在大马上,走在前头。迎亲的队伍,吹吹打打,好不热闹。走到半路上,忽然从西南方刮来一股风,那风刮得天昏地暗,飞沙走石。待风过去,人们一看,呀!花轿没了,新娘子没了;再找新郎,也不见了。人们乱纷纷地找,直找到日落西山,还是不见新人的影儿。大家正在发愣,忽见从天边飞过两只美丽的鸳鸯,那就是一对新人,双宿双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