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问持续的时间很短,夏、牛二人根本不管俘虏回不回答,各种问题随口拈来,不只问联合基地的情况,中间还穿插许多无关的问题,一会儿问名字,一会儿问年纪,一会儿又问父母,都是那种特别没有难度,特别好回答,完全不必经过脑子就能说出答案那种。
还动不动就把已经提过的问题再问一次。
他们俩可不是闲着没事干,而是因为每个人的脑波活动都不一样,必须通过各种简单到近乎幼稚的问题,记录两个俘虏的脑波状态,为后续分析提供充足的素材。
加布里非常配合,问什么说什么,可就是知道的太少,但凡涉及圣临组织的问题,十个有九个不知道,剩下的一个还总是模棱两可,搞得夏致远血压都上来了。
但他的脑电波非常不规律,符合畏惧和害怕的曲线,应该是真不知道。
默罕则是另一个极端,就像个锯了嘴的葫芦,不管问什么都闭口不言,但每问一个问题,他的脑电波都会出现明显的活动,显然是知道答案,只是死鸭子嘴硬,不肯说出来。
不过没关系,营救小组从一开始,就没指望能撬开他们的嘴,脑电波才是营救小组的目的。
他们俩在审问过程中的所有脑波活动,都被芯片一五一十地记录下来,并且进行相应的解读。
结果触目惊心,牛海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么了?”夏致远纳闷地问,“发什么愣啊?”
牛海峰稳了稳心神,苦笑:“你还是自己看吧。”说着把报告传给其他人。
接到文件的夏致远目光一扫,顿时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