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记性不错,还记得小爷啊!”贾述撇着嘴,笑得油里油气跟个小流氓似的,三分打量七分调戏道:“好些年不见,丑丫头长开了嘛,还算能入眼!”
李堇荁轻浅笑着,指甲扣在手心,忍住想要揍人的冲动,这些年日子过得有些顺了,以为成长的不只是自己,没成想小瘪三还是小瘪三,本性不改。
她咬牙道:“呵呵,没瞎了您的眼还真是可惜啊。对了,上次弟子比试的伤好全了吗?”
贾述嗤笑一声,不像当年那样因为一句话就气得跳脚,还颇为自在的和她打起嘴仗来,痞气不改道:“哟,这么关心小爷呢。嘿,告儿你那点小伤压根就不是事,小爷反倒还期待着和你再来一场酣~畅~淋~漓的切磋呢~”他说到酣畅淋漓的时候,神情还突然变得甚是暧昧。
不过在她眼里,那就是令人恶心的猥琐,倒胃口。
李堇荁冷笑一声,道:“可我并不期待啊,毕竟总是欺负弱小,挺没意思的。”
“我弱小?真是大言不惭,是不是弱小,得比过才知道!丑女,你敢试试?”贾述歪起头来斜着眼,手指朝她勾了勾,右腿又开始抖啊抖的。
李堇荁稍稍退开几步,看着他这幅模样暗暗升起防备,嘴上却依旧不饶人道:“真是不懂你什么喜好,被人收拾了一次还想来第二次。可惜我这人吧,不愿意在没意思的事儿上浪费功夫,你求我打你,我还嫌麻烦叻!”
肆意的看不起,还是点燃了贾述上次被打败的不甘以及被嘲讽的怒火,撸起袖子扬起手,气急败坏地大喊道:“臭女人!不要给脸不要脸,当心让小爷打得你哭着喊……啊!”
“哈!”李堇荁惊讶的看着他成大字跌趴在自己面前,脸狠狠砸在地上,再看向缓缓收回脚的美丽姑娘。
玉琭朝她扬眉,关心道:“还好吗?”
李堇荁目光晶亮的看着她,笑着摇头道:“还好,他没那本事伤我。”
“是伤不着你,不过,”玉琭冷笑着走近想爬起身的贾述,一脚重重踩在背上,又把他脸给狠狠压回去,道:“哟~~~这谁啊?跟个王八似的趴着,给人行这么大的礼!”
贾述起不来,只好梗着脖子,那鼻下竟淌着两条鲜红的鼻血,两眼大睁怒喊道:“玉琭,有种你把脚给我拿开!”
玉琭活动活动手,简直都要被气笑了,脚下一个用力,道:“先不说我有种没种,就说我凭什么听你的啊?你说抬我就抬?”
她每说一句就抬脚踩一下,连着狠踩三次,疼得贾述差点喘不上气来,好不容易消停会,他还断断续续刺激人道:“你,你,等着,回头,看老,老子打不死你!”
玉琭受不了的翻个白眼,松开人一脚把他踢翻身来,睥睨着他懒洋洋道:“我还用等啊?起来,看谁打死谁?!”
她好整以暇等着,但却没想到贾述一骨碌爬起身来,两只脚撒丫子就跑了,边跑边叫嚣道:“真是孙子,让干啥就干啥,看爷爷先走了!”
玉琭深呼吸一口气,胸腔的怒火似燎原般无边燃烧,她轻抚一下发丝,看着那逃窜的身影咬牙道:“今天要不把你打得连你爹都认不出来,我玉琭怎么对得起这些年和你的师门情呢!”
于是李堇荁就看着玉琭手心凝现汹涌极火,烧着夺目炎光,无数道火舌如同火鞭飞速甩去,将那狼狈躲匿的贾述牢牢锁住,围堵了个水泄不通。
路过的弟子一见那赤色云霞般的火光便知是何人,当即躲得远远的,生怕被波及一丝。
看着那至红耀眼的火光,贾述是又嫉羡又惊恐,只有天赋绝佳的火源才能拥有如此精纯灼目的火焰,可是再好也不是自己的,只要沾上一点,那是绝对能烧得连灰都不剩。
贾述脸上不断淌下汗水,可还没流下就被那炙热的火炽给烫干,他紧紧攥起衣服,生怕哪点衣角飘出来沾上一丁点火星。
封住他的去路后,玉琭慢悠悠地靠近那由火鞭编织成的火笼,看着里边的贾述笑得那叫一个不怀好意。
“有种放开爷爷,看爷爷怎么收拾你!”贾述白着脸,依旧嘴硬着。
玉琭朝他挑了挑眉,挑衅道:“有种你自己出来呀~一个大老爷们就知道叫唤,属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