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进屋,屋子门对着窗户,吹进来的风格外凉爽。
陈大庄在一旁翻箱倒柜,张强道:“你找啥呢?”
陈大庄道:“咱大队给驴配种的那个药了?”
张强拿着笔的手一顿:“你找那玩意儿干啥?”
陈大庄嘿嘿一笑:“我给保国用点儿。”
“啥?你疯了?
那是给驴用的,你别乱来。”
“哎呀,之前咱队里的兽医给驴用的时候我看见过,我当时还问他来着,这玩意儿给人能用不。
他说能,但是要控制量的多少,一指甲盖大小就行。
保国不是说他不行嘛,给他多少用点儿,万一他就行了呢?”
张强一听脑仁一疼,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知道药在哪里,但他没告诉陈大庄。
“不知道被人塞哪里去了,我告诉你,这可是很危险的,我劝你还是不要乱来,赶紧滚去忙你的去。”
“哎呀没事儿,你就放心吧。”
陈大庄打开柜子,看到那个药罐子眼底闪过一丝惊喜,他撕了一张纸,用手抓了一点点药包起来。
张强啧了一声,赶紧跑过来抢夺。
陈大庄连药罐子都给盖住,捏紧纸夺门而出。
他拍了拍口袋,回头道:“哎呀我做事有分寸的,我等他们结婚那天晚上闹洞房的时候给他们放。
这药又不会出人命,你不许说啊,你要是敢说,我就跑去找陈小红。
我告诉她你这几年心里都是她。”
张强咬牙:“你个王八蛋,你说你好好一个人怎么就长了一张嘴?
你给我等着我。”
陈大庄已经笑哈哈走到门口了。
“等着就等着,我等着喝你俩喜酒。”
张强气的咬牙,陈大庄早已经跑得不见人影了。
这药是给人能用,但万一量太大,是真的会出事儿。
张强这会儿还哪有心思做记录,他没做啥亏心事儿,但心里就是害怕担心。
算了,指甲盖大一点儿的药,对陈保国来说应该是不会有事儿。
只是这个方法……
多少有点让人担心。
陈保国不知道的是,他这两个兄弟,已经在为他下半辈子的幸福生活操心了。
下午五六点的时候,整个大队的油菜籽都收割完了,明天开始就要把割倒的油菜籽全部拉回来晒一晒然后敲打脱壳。
今天活干完得比较早,社员也下工也早。
陈开放两口子回来时,看东西都买得差不多了,悬着的心也算安放下来。
难得地放松,他们回来后在门口的小河边泡了脚,还顺便将这两天干活时衣服洗干净。
等明天一过,后天他们就要忙了,大后天就是他们二儿子的婚事了。
晚饭过后,陈保国红裙子先藏起来,他将何大美喊进房间。
何大美在跟田文君收拾白天买回来的东西,她突然被喊进房间,她想着陈保国怕是有啥急事儿。
她一进门,问道:“啥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