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文君的话说得很隐晦,但陈建国听明白了。
陈建国道:“不一样的,我和庆东不一样。
庆东有个优秀的父亲和优秀的老丈人,人家也是高中毕业。
我去了也不见得能混好。
三十几的人了,再去学校待几年,等我出来还没干啥,孩子就长大了。
这几年,你为这个家比我这个男人付出得还多。
我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就这样往前推吧。”
田文君欣慰。
她和陈建国都是相当清醒的人。
陈建国的脸蹭了蹭田文君的脸,田文君想起下个月一号要去首都的事情,说道:“我有事要跟你说一声,我月底要去一趟首都。”
陈建国一听就紧张。
“你去首都干啥?”
“还能干啥,前几天接到文件,说是要培训,时间是七天。
之前去省城是技术培训,这次去是管理培训。
我觉得可以去,刚好我已经有差不多两年没见江晚了,我想去看看她。
这几年我也没放松过,刚好我去了放松几天。
你放心,回来的时候一定给你礼物。”
陈建国眼底闪过一丝担忧。
“媳妇,你对我不会变心的是吧?”
田文君:……
她以为自己出现误听,音量加大几分,说道:“你说啥?”
陈建国道:“你不会丢下我和孩子的对吧?”
田文君沉默一阵。
一分钟后,陈建国被田文君从房间赶了出去。
陈建国就怕被饭馆的人看到,他赶紧回头看看身后有没有人。
身后无人,只是门口的招财进宝看他被赶出来,歪着脖子在研究饭馆今天的时事政治。
陈建国轻轻敲门,柔声哄道:“媳妇开门,我错了。”
田文君气死,这人是没安全感还是咋回事儿?
这种话是能随随便便问出口的吗?
房间里的田文君气道:“陈建国,我看你那脑瓜子越来越不好使了。
我是那种见一个爱一个的人吗?
虽然你长得一般,可我两个孩子长得好,我舍不得啊。
虽然我不怎么爱你,但我爱我的孩子。
你以后再问这些话,就是对我的不信任。
你下次要是再说这种话,你就一个人在大院待着,我回头看见好的就带孩子走。”
陈建国越听头越大,他给自己嘴巴上轻轻一巴掌。
哎呦,他这张破嘴啊。
媳妇现在是越来越不温柔了,以前说这种话,她肯定娇滴滴往自己怀里钻。
但现在,她开始嫌弃自己了。
她说自己长得不好看。
他还说她不爱自己。
陈建国觉得有点烦躁,一张脸趴在门缝里,小声继续哄人:“媳妇,我错了我错了,真的错了。
你要再不开门,我就真的卸门了。”
谁能想到,阎王爷陈团长,在媳妇面前,柔声细语怂包的语气说了最狠的话。
田文君一听他要卸门,在房间里道:“陈建国你胆肥了卸一个给我试试,看我不打折你的腿。”
吱呀一声——
你猜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