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金丝雀可囚不可伤】</P>
【甚至搪塞天风君和冱渊君也得用上白露】</P>
所以你知道的,白露不会有事</P>
这帮家伙真正的目标是你!</P>
让你自己回到波月古海,当着所有龙师长老的面,</P>
拿着龙茧失窃和你经营着可疑的医馆对你兴师问罪!</P>
可即便如此。</P>
你心头依旧涌出无名业火!</P>
是。</P>
饮月之乱后罗浮的龙裔权力进入空缺。</P>
白露无论是力量还是心智都还远远达不到承接尊位的资格。</P>
龙师们要分食饮月留下的权力没人会拦你们。</P>
但,你们不该越界的!</P>
他们不该刻意用自己来调动白露的情绪。</P>
不该刻意拿白露做局!</P>
【你推掉了今天的诊期】</P>
【提着阴晴伞走进了外头的雨幕】</P>
【云悠慌慌张张的跟了过去,可算找到了主心骨】</P>
【印象中的白炽先生极少显露身手】</P>
【可是每每当他出现,那些冷冽无情的龙师们往往都会选择退缩】</P>
【他是解救小姐自由的最后希望了】</P>
持明鳞渊,某方海上洞天。</P>
门窗紧闭的禁邸铁锁封死,依稀可闻其中女孩有气无力。</P>
强撑着一遍遍复读的呼声,小手拍着锁死的窗户。</P>
“来人呐……快来人呐,放本小姐出去!”</P>
“我一没出丹鼎司二没违反族中礼制,凭什么又关我禁闭?”</P>
“白炽才不会做出残害同族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我跟着他学了那么多年的医,我知道他的药材都是从哪里来的,长老们一定被误导了!”</P>
“有人要陷害白炽,他是冤枉的啊……呜呜呜!”</P>
半晌后。</P>
那名看护的龙裔实在受不了断断续续的哭啼了。</P>
他稍稍偏过尖耳:</P>
“白露大人,这件事情得等您亲自到给龙师和长老们说。”</P>
“我们这些值守的普通人实在没有犯上的胆子啊,担待不起您出去的后果……”</P>
隔着窗缝的孩子气的鼓起了香腮。</P>
“你们能听龙师的话关我十年,难道就不能听我的话放我出来一天吗?”</P>
“明明我才是族长啊!”</P>
“他们明明可以自行裁断各种事情,凭什么要在书面上印着我的名号!”</P>
对此,无人敢答。</P>
毕竟这是个送命题。</P>
龙师与龙尊间站错了队可就麻烦了:</P>
譬如当年那场水淹罗浮的叛乱,所有龙尊一系的近卫几乎全部遭到抹除。</P>
此后族内龙尊主政的呼声便越发微弱。</P>
族内明为尊崇祖制教化龙尊。</P>
实则已是权力旁落龙师仪政。</P>
更何况如今局势明确:</P>
白露至今都没法独当一面。</P>
形体始终都长不大也就算了。</P>
云吟化龙之术也不见完整。</P>
论本事和威望。</P>
又有哪一点比得上那些跨过饮月之乱,资历千年的龙师和长老呢?</P>
隐约间。</P>
似是听到了窗锁之外的啧笑。</P>
“一个挂名的小孩子而已。”</P>
“真把自己当成丹枫了?”</P>
“嘘!你不要命了,提及禁忌……”</P>
“收收心吧尊上大人,族中对您和您屡犯禁忌的临卵同尊已是足够耐心了,之所以没有主动去搜捕,也是族中长老给的最后机会!”</P>
“只要他肯认错,念及与您一系的血亲,必然从轻发落……”</P>
她听着那些似是而非的安慰。</P>
只觉得这更像是一种淡漠的无视。</P>
一种比起单纯的看不起更为漠然的无视。</P>
小小的龙人不再寄希望于窗外。</P>
就像是团任人揉捏的橡皮泥徐徐滑落,缩在墙角。</P>
房间里明明很温暖很明亮。</P>
但她的心却一寸寸凉了下来,像是栽进了昏暗的落穴。</P>
若说头生顶角的龙尊。</P>
就是这片星空下诸多不朽龙裔的王。</P>
那她也能勉强算是龙王。</P>
一个被轻视的王。</P>
一个被遗忘的王。</P>
她抱着不再打趣自己的尾巴,上头的尺木缚锁就像是拘束的铰链。</P>
“明明不是的,”</P>
“明明不是那样的……”